三人懵了。
尤其田學(xué)英,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頭,抓住了一條新鮮的固體。
拿到眼前一看,發(fā)出一聲尖叫。
三人只是愣了幾秒鐘就明白了,這是被人潑了大糞!
再低頭一看,三人的頭上,背上,腿上都是黃綠色的大糞,里面還有白白的,胖胖的蛆在蠕動(dòng)。
老天爺呀,誰這么缺德?竟然朝人潑大糞?
周秀蘭見三人驚慌失措的樣子,冷笑一聲回了旱廁。
將糞桶放好,干脆提著保溫盒回了紡織廠去。
眼不見為凈,房門已經(jīng)被自己鎖上了,讓他們?cè)谖堇锖煤孟硎馨桑?/p>
心情好的不行,周秀蘭干脆也哼起歌來,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在寬大的柏油路上。
田學(xué)英一聲尖叫,驚走了院中樹枝上的畫眉鳥。
她一屁股坐到地上,捶胸頓足嚎啕大哭,
“老天爺呀,我老張家清清白白一輩子,沒想到今天被哪個(gè)殺千刀的潑了大糞呀,我怎么有臉出去見人了呀?
蒼天呀,大地呀,毛主席呀,誰來給我說說公道呀!”
張鐵柱和張保國兩父子起身抖掉身上的屎,沖到窗戶前往外看。
可是外面空空的,哪里還有人?
想了想,張鐵柱猛然問道,
“保國呀,剛才我們說了他們的壞話,扭頭就被潑了大糞,你說說看,這會(huì)不會(huì)是周秀蘭回來了,聽到了我們說的話,氣不過才來潑的大糞?”
張保國臉色鐵青想了想,捂住鼻子搖頭,“不可能,他們一個(gè)在紡織廠,一個(gè)在機(jī)械廠,不會(huì)回來的。
那幾個(gè)面和心不和的人也更不可能,不可能為了周秀蘭兩口子來得罪我?!?/p>
“還是別想了,先洗洗吧!”
張保國說完就去拉門,可是拉了幾次,大門紋絲不動(dòng)。
又拉了幾次,他們的臉色都逐漸變了。
“這是從外面被鎖上了!”
張保國抬腳,狠狠踢了幾腳門,又彎腰捂住自己的腳尖,痛的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粘稠的大糞水順著他的頭發(fā)往下滴,他稍微一動(dòng)就又是一陣惡臭,臭的幾人不時(shí)發(fā)出干yue。
田學(xué)英還在哭嚎,張鐵柱一嗓子吼過來,
“行啦,還哭?還嫌不夠丟人,這是要把鄰居和過路的人都引過來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