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筠仔細一看,一模一樣的校服,一模一樣的死亡角度,滿墻的大頭照也確實只有江北聲的能看。
他點點頭,若有所思道:“我會努力學習的?!毙睦锬露Q心,要在下一次月考考去一班,他現(xiàn)在還在十五班呢,和江北聲所在的一班隔了整棟樓,很遠。
哪料樊主任搖搖頭,說:“你可以在其他方面努努力。”
沈筠聞言眼睛都睜大了,這是什么意思,學習方面努力不了了開始要在顏值上下功夫嗎?聽聽這話合適嗎?雖然沈筠自認為自己在顏值上絲毫不輸江北聲,二人是兩種不同的風格,一個松風水月,一個瓊枝玉樹。
樊主任說完也自覺失言,擺擺手放沈筠離開了,又轉身去教育校門口那個倒霉蛋。
“林與歌,你能不能學學人江北聲!上周跟人一起還能堅持,這周怎么又遲到了!”樊主任暴跳如雷。
“樊統(tǒng)老師,我這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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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識好人心的王八蛋”……
沈筠聞聲愣了一下,但他并未停留,背上書包直接走向教學樓。高三年級共有十五個班,前十四個班在修雅樓,唯獨十五班被單獨放在德馨樓。
在附中眾所周知德馨樓是十五班的家長用錢堆起來的,這個班的學生將來大都出國或者走藝術生的路子,再不濟還有家里兜底,于是學習于他們來說仿佛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事。
路過修雅樓尚能聽到朗朗書聲,學生們自覺站起來背書背公式,而走到數(shù)米之隔的德馨樓就只剩下喧天的吵鬧聲。
這個年紀的人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,一個班四十來個人大清早也能鬧出菜市場的動靜。
沈筠眉頭一蹙,他站在兩棟樓之間的空地上,抬頭望向修雅樓三樓最右側一班的方向,即使看不見人也覺得安心了很多。
他抓著書包帶子飛快跑向十五班。
剛一推開門,幾十雙眼睛齊刷刷望過來,嘲諷的、鄙夷的各種令人窒息的目光,沈筠無端有種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的感覺。
他猛然驚醒,哦,自己處于這個班的生物鏈最底層。
按理來說原主一沒從政的爸,二沒從商的媽,自己也沒什么藝術特長,扔進人堆里完全泯然于眾,這樣的人不應該出現(xiàn)在十五班才對,但奈何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,也可能是學校的系統(tǒng)出現(xiàn)bug了,一抽抽就給他分進這個班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