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候我和我哥體質(zhì)挺好的,很少生病,可能是因為遺傳了我們的運動員爸爸。
所以對于這種,通過生病來祈求父母關(guān)心憐愛的操作,感到驚為天人。
那還是我第一次做這種明目張膽的欺騙行為。
對預(yù)想中母親的關(guān)心,感到既期待又緊張。
“我爸常年在外面打比賽,不在家挺正常不巧的是,我媽那天又出去開會了,外婆是一直在家的,我一直挺怕她。那天她知道我生病了,非常生氣,來到我房間對我說,“你知道你這樣生病會給別人帶來多少麻煩嗎!真不像話!”可是”
我學(xué)著外婆兇巴巴的語氣,把自己逗笑了。
但說完頓時又覺得有點失落,撓撓臉,說,“但我明明見過她照顧哥哥,把他抱在懷里喂著粥還哄著他,那種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,都捧到他面前的樣子…而我媽那天,可能連我生病這件事情都不知道吧?!?/p>
后來我就不給自己找麻煩了。
正常生活,不要和自己過不去。
不然不快活的也只有自己。
“不過后來高中自己住的時候,還是不可避免的生了一次病。如果不是佐久早來我家還游戲,可能我就那樣直接睡過去了吧?!?/p>
“他本來想照顧我來著,發(fā)現(xiàn)我家里什么東西都沒有,就喊希子姐翹了班,然后從家里拿了醫(yī)療箱來?!?/p>
我盯著臥室里昏暗的燈光,回想著那時好笑的情景,忍不住笑了一下,“對了,他倆還給我煮了很難喝的粥。”
兩個極好面子且廚藝卻不精的人,極其崩潰的煮了好幾遍粥。
最后過了一個多小時,把能喝的成品終于遞到了我手邊,我都快要餓死了。
表情雖然窘迫,但眼神里滿滿地都是:「敢說不好喝就殺了你」。
那場景要好笑就多好笑。
研磨也跟著輕輕笑了起來,但卻又很快安靜下來。
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,也紅紅。
我很快意識到,自己是不是說了太多廢話了。
“我是不是太話癆了,你不用太在意啦,我一點也沒事,”有些費力地爬坐起來,對他擺手,“你不用放在心上,我就是說出來笑笑的哦!我知道母親和外婆都不喜歡我的啦!而且哥哥與錢相比,她倆說不定更喜歡錢…誒?”
研磨輕輕抱住我,把我的頭輕輕壓在他的肩上。
他又像是在吃飯時那樣,輕輕的拍我的背了,像在哄小孩子。
“沒有憐憫奈奈,也沒有覺得奈奈可憐哦,不用擔(dān)心,”
他知道我最抵觸什么,語氣慢悠悠的解釋,“只是在帶奈奈熟悉最基礎(chǔ)的生病時,可以得到哪些照顧哦,不要誤會?!?/p>
“母親都是這樣照顧人的嗎?”
“一般來說是這樣哄小孩的吧,如果難受的睡不著覺,這樣拍一拍,會好受一些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