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荀郁的道理來講,現(xiàn)在自然應該默默離去。
但她想了一通,最后道:“渠水出城要過一個堰湖,湖東有山,山壁隱蔽處可停船,想要背著嚴家劫走船只倒也使得……前提是,你得能勝過船上所有的護衛(wèi)。
”結(jié)果便是這艘船消失了。
……荀郁此行回去后終于手握實證,掏出幾卷文書,向長公主稟報了自己探得的一切。
畢竟后頭的事得大張旗鼓地動刀動槍,自然是交給手握宿衛(wèi)軍的長公主來最妥。
長公主聽完異常沉默。
荀郁說這背后是司馬瑜,自然沒有證據(jù)。
然而證據(jù)對她和長公主這種人來說是不必要的。
世上難有巧合,有些蛛絲馬跡,細想就能確定答案。
而司馬瑜肯定不是自己想著要做這種事的。
燕王的背叛來得太突然,叫長公主有些應對不及。
更叫她倍感惱火的,卻是在火藥船啟程的前一天,荀郁又不見了。
同一時間,宮中傳出皇帝病重,人事不省的消息。
長公主知道,這是司馬瑜拼盡全力將行程提前了一天,趕在真正事發(fā)之前,要與他們撕破臉了。
長公主進了宮,發(fā)現(xiàn)太子一臉不耐煩地站在昭陽殿前,看著太醫(yī)進進出出。
司馬丹還不知道荀郁出事的消息,只當她還在家等著司馬瑜的動靜。
長公主走到太子跟前:“殿下是來侍奉陛下的?”司馬丹毫不在意道:“可不是?若姑姑想,這好事讓給您便是了。
”這確實是“好事”,皇帝病危,這時候守在他跟前有多重要,簡直不言而喻。
長公主卻再沒多看昭陽殿一眼,對司馬丹道:“既有殿下在此,我就先告退了。
陛下得天之福,必然無事,太子只好生照料罷了。
”司馬丹十分驚訝,只見長公主轉(zhuǎn)身干脆利落地走了。
這是怎么的?他父親被人嫌棄成這樣,連皇位都被嫌棄了?昭陽殿前還站著幾個大臣,荀煦也在其中。
她望著這一幕,皺了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