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著謝瀾安為所欲為,卻不讓謝瀾安解他的腰帶。謝瀾安意識到什么,在胤奚探到她月退心的前一刻踢他,凌亂鋪散的長發(fā)間是一張清冷出塵的臉,“胤衰奴?!?/p>
胤奚頓了下,眸子含著水氣望過去。
他慢慢松開鉗住謝瀾安皓腕的手。
謝瀾安偏偏不碰他了,瞇起眼睛:“自己脫。”
胤奚跪在她月退間,呼吸沉促,眼睛直勾勾注視著她,順從地抽掉腰間鞶帶,解開衣袍。
這個過程,無端讓謝瀾安口干舌燥。
胤奚里面穿的,還是走時那件她送他的襕衫,滾邊早已磨舊,洗得發(fā)白。隨著他脫下最后一件中衣,那些遺留在他身體上深淺不一的疤痕,一覽無遺。
謝瀾安眸子輕顫,伸出手指,下一刻,她眼前一暗,卻是胤奚合攏了帳幔,俯身擁住她。
他壓抑地呢喃:“別看,很丑?!?/p>
朦朧的燭暈籠在兩具交疊的胴體上,白得不相伯仲。謝瀾安不忍看,手指卻已摸到了那些傷痕。
有的深,有的淺,有的彎曲,有的瘢痕輕凸。
她問胤奚這些傷如何受的,胤奚在昏光里帶著一絲自陋的卑怯,凝目觀察謝瀾安的神色,搖頭淡道:“早就不疼了,能為陛下的山河永固盡一份力,是衰奴之幸?!?/p>
他不敢說用打下的疆土當(dāng)作給她的聘禮這種話,女郎自己便能策動千軍,身邊從來不缺為她效命的人才。
只要她帝位坐得更穩(wěn)一分,于愿足矣。
“你別嫌棄我。”
謝瀾安已經(jīng)分不清他在故意邀寵,還是真的這么想,她以嘴唇代替手指,充滿憐惜地吻過他的每一枚勛章。
“這樣,好受點嗎?”
怎么會嫌棄呢,疼他還來不及。
胤奚閉眼享受,尾巴翹得又高又直:“那我只可惜傷處還不夠多。”
肚臍上方被咬了一口。
胤奚吃笑一聲,顧憐他的玉手繼續(xù)向下,胤奚忽然聲音發(fā)緊,喟嘆:“陛下……那里可不是傷疤……”
謝瀾安臉上發(fā)熱,他想得挺美……胤奚忽然把她拉上來,眼里淀著沉甸甸的欲潮。
他咬她的耳朵:“陛下,我在軍中學(xué)到一種不會有孕的法子——要不要試?”
他的語氣,活像一只妖艷的精魅引誘她吃下一顆甜美甘果,吃了,便能到達極樂世界。
想到男人堆里那些葷素不忌的渾話,謝瀾安又氣又笑,用力將人推倒,翻身坐上去,按著男人堅硬的xiong膛:“看來胤爺除了打仗做扇子,也沒閑著呀?!?/p>
長長的黑發(fā)順著她光滑肩頭滑落,遮住寸縷不著的春光。
胤奚靜了一瞬,心跳在謝瀾安掌下擂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