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奚躲避視線望著帳子頂,好像那里有朵花,“突然覺得四肢無力,
好困,
好想睡。”
謝瀾安嘴角不自覺輕彎,
“那我去側(cè)廈睡?!?/p>
胤奚嚴肅地打斷她:“女郎體分尊貴,
怎能不愛惜自身,
側(cè)室是給家主住的嗎?這床榻么,
寬得很,女郎平日睡覺曠不曠?不如你上來,試試看今晚還會不會做夢?”
男人胡說一氣后,平攤一只手,無辜地叫她看:“你瞧,我現(xiàn)下什么也做不了……”
昔日被謝瀾安判為“男手如綿,一世好命”的手掌,如今已有了握槍磨出的薄繭,顯露出筋骨強勁的棱角。
可是輕輕勾一勾,
依然比貓爪還軟地搔在人的心坎上。
謝瀾安不怕胤奚敢做什么,就是怕他像這么著得意忘形,
與她同榻不免動手動腳,
不利養(yǎng)傷。
此前,
她與胤奚兩人無論胡鬧到多晚,
都不曾同床共枕過,
都是各自回屋安置的。
但一想到今日他再晚回來一步,她都決心要去找他了,謝瀾安心里的那點原則又消散了。
不像在遷就他,反似想放縱一回忍不住靠近他體溫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