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學(xué)軍一看到李紅梅她們,就立刻放聲大哭,指著一旁的王碩大喊:“媽媽!奶!你們快幫我打死這個死雜種!要不是因為他我就不會掉坑里!該掉進去的應(yīng)該是王碩這個死雜種才對!”
代有福瞬間兇相畢露,站起身要去打王碩,但余光瞥到一邊一身腱子肉的王慶康,又氣勢一矮,蹲了回去裝成一副慈父模樣安慰起代學(xué)軍。
李紅梅確實瞬間上勁,三角眼里都是怨恨地瞪向王碩,尖叫道:“你個雜種對我家軍軍干什么了!”
王慶康直接擋在自家侄子前面,皺眉道:“紅梅嬸,你冷靜一點。如果真是我家碩娃子害軍軍掉坑里,他怎么會讓我?guī)兔φ胰艘黄鹁蛙娷娔??!?/p>
王桂芬心疼的摟住兒子,陰陽怪氣地反駁:“那可說不定,說不準就是你家王碩害軍軍掉坑里以后心虛,想裝個好人,才這么做的?!?/p>
李紅梅也冷笑一聲:“就是!我家軍軍這么一個乖孩子,肯定是被你家王碩欺負了!不然怎么會掉坑里!賠錢!你家必須賠錢!”
還沒等王慶康反駁,一道溫溫柔柔的隱隱透著虛弱女聲就插了進來。
“奶,不是碩娃子的錯,軍軍剛剛自己說了……周圍的人都聽到了。”
代蘭亭大病初愈,整個人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,杏眸含水,似滿是關(guān)心和愛切,但看向李紅梅的瞳孔幽深,寒意一閃而過。
李紅梅瞪了一眼代蘭亭,氣的血壓都升高了。
怎么哪都有她!
一旁的王桂芬看見代蘭亭也在,不知為何,整個人突然就泄氣了。
總感覺看見代蘭亭就沒好事。
還沒等李紅梅開口罵人,原本窩在王桂芬懷里哭的不能自己的代學(xué)軍忽然抬起頭尖叫: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我沒說!賤丫頭說謊!賤丫頭說謊!”
王桂芬嚇了一跳,心虛地捂住代學(xué)軍的嘴,看了一圈周圍人,惺惺作態(tài)地輕輕拍拍代學(xué)軍:
“不許說你姐姐是賤丫頭?!?/p>
代蘭亭也不在意代學(xué)軍的辱罵,但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。
一邊的王碩瑟縮著肩膀,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,眼神迅速往代蘭亭的方向撇了一下,低聲反駁:
“我沒害他掉下去,是他帶著一群同學(xué)用石頭扔我,讓我去野豬溝,我找機會跑走了,走之前看到代學(xué)軍一個人往野豬溝走,我怕他出事,才回家告……”
王碩還沒說完,就被李紅梅尖聲打斷:“輪得到你假好心!我告訴你,我家軍軍那是和你一起玩呢!你個死爹死媽……”
“夠了李紅梅!你說話就說話!用這種話和一個孩子溝通,你算什么東西?。俊?/p>
趙東冷聲訓(xùn)斥:“好好問問軍軍搞清楚事情才是重點!”
“現(xiàn)在時間也不早了,明天你把事情問清楚了再來和得勝家的說!”
王桂芬和代有福聽得心驚膽戰(zhàn),當(dāng)父母的最了解孩子,趙東這幾句話說出口,他們當(dāng)場就意識到不對勁,剛想拽李紅梅回家從長計議,就見李紅梅不服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假哭真喊地嚷嚷:
“我不管!我家軍軍掉坑里你個大隊書記還好意思讓我們回家說!?合著摔的不是你家孩子啊???就在這說清楚!讓他們家給我們賠錢!賠錢!”
李紅梅的尖叫聲激起林邊一片飛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