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火通明,映照著昭衡帝英俊側(cè)臉,御案上堆積的奏折已處理了大半。
馮順祥悄無聲息地進(jìn)來,手中捧著承托綠頭牌的朱漆托盤,躬身道:“皇上,時辰不早了,您看”
昭衡帝放下朱筆,目光掃過托盤上整齊排列的牌子。
婉妃、麗貴妃、拓跋常在他的手指緩緩掠過,卻沒有看到那個他想看到的牌子。
“水仙常在,”他開口問道,“她身子還未爽利?”
距離上次侍寢已有些時日,按常理,月信早該結(jié)束了。
馮順祥頭垂得更低,聲音恭敬:“回萬歲爺,長信宮那邊宮人回報(bào),說水仙小主仍未凈?!?/p>
他斟酌著用詞,不敢說得太直白,但意思已明。
昭衡帝擰緊眉頭,他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(xiàn)出易妃當(dāng)初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模樣。
“水仙那丫頭,是臣妾家特意尋來的好孕體質(zhì),定能為皇上開枝散葉”
怎承寵多次,還未有孕?
他從托盤里執(zhí)起寫著易妃名字的綠頭牌,不如親自問問易妃。
“傳易妃?!?/p>
馮順祥立刻應(yīng)聲,出去通稟了。
不久后。
精心裝扮的易妃步入寢殿,儀態(tài)萬分。
相較于之前半月一次,她已經(jīng)許久未曾承寵了。
易妃身姿曼妙地走到昭衡帝身后,纖纖玉指輕輕搭上他寬闊的肩膀,力道適中地揉捏著。
“皇上,臣妾的力道如何?”
易妃輕笑一聲,指尖順著結(jié)實(shí)的肌理緩緩下滑,帶著刻意的撩撥。
就在她的手指即將滑入寢衣領(lǐng)口時,一只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!
易妃心頭一跳,臉上嬌媚的笑容僵了一瞬。
昭衡帝讓她來到一旁坐下,聲音低沉喚她:“易妃。”
“皇上?”易妃嬌嗔道:“臣妾……伺候得不好嗎?”
“朕問你,”昭衡帝松開她的手,目光里帶著審視,“水仙自初次承寵,時日也不短了。你當(dāng)初信誓旦旦,說她乃好孕之體為何至今,不見絲毫動靜?”
又是水仙!
連侍寢時皇上心心念念的還是那個賤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