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很久,高陽大概知道了以前的荒城是怎么樣的。
雖說,陳城主很值得敬重,但他的管理能力,實在差強人意。
他打仗還行,除了打仗之外,就一竅不通了。
城中的官員借用陳城主的名頭,不做實事,出手必要錢,而且是大量的銀子。
辦事,故意不解決,留下尾巴,這樣下次才能繼續(xù)來撈錢。
更有甚者,會自導自演。
這就導致荒城附近的百姓過的水深火熱,苦不堪言。
不僅要被邪祟襲擾,還要被荒城剝削。
很多人扛不住離開了村子,可是離開村子,就要經過那片邪祟眾多的林子。
離開的人都沒回來,也沒了消息。
不知道是走出去了,還是死在了那片林子里。
村子里的人越來越少,年輕人能跑的都跑了,不能跑的,就去荒城里碰運氣。
留下來的老人越來越多,村子里半數以上都是老人。
這兩個孩子,是村子里為數不多的新生血液。
也正因為如此,村子里的人才會支持村長,拿出畢生的積蓄,湊錢請荒城的老爺來幫忙。
高陽越聽,心里就越是苦澀。
不是同情,而是憤慨。
人類和邪祟不能共存,人自己都不團結,又要如何抵御邪祟?
就好像這東海中的海族。
那一天,海族叩關。
要不是陳城主拼死抵抗,可能荒城附近都要變成絕地。
廟堂上怎么做的呢?
他們沒有派援兵,而是等陳陳竹死后,派了秦廣來接手荒城。
他們不重視荒城,但蚊子再小也是肉,不能落在其他人手里。
想到這里,高陽已經很是氣憤。
他不是什么民族英雄,胸膛里懷揣著的也不是家國大義,但他至少是個人,有人性。
就在這時,高陽聽到了一陣很奇怪的腳步聲。
啪嘰……啪嘰……
腳步聲雜亂,而且眾多,還夾雜著聽不懂的嘰里咕嚕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