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丹期黑衣人怒吼一聲,朝著烏蘭沖了上去。
他已經(jīng)失去理智,一心求死。
烏蘭看準(zhǔn)時(shí)機(jī),一槍捅穿了他的心口。
金丹期黑衣人掛在長槍上,口中咯咯的響,艱難的抬起頭,“我是武安侯……我叫方……”
他的頭一歪,死了。
到死,他都沒說出自己的名字。
烏蘭將他甩了出去,滿臉嫌棄,槍尖上往下滴落著血跡。
樊力走上前,從金丹期黑衣人的懷中取出了染了血的圣旨。
圣旨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質(zhì),金光燦燦,上面光芒一閃,血跡也從縫隙中滴落了下來。
樊力跟隨烏蘭上前,單膝跪在高陽面前,拱手道,“城主,幸不辱命,已經(jīng)將反賊斬殺當(dāng)場?!?/p>
樊力雙手將圣旨奉上。
高陽接過來,展開,其中有對他的封賞任命,一塊腰牌,一塊大印,以及一個(gè)封號。
巧的是,封的也是武安二字,不過他是武安王。
侯爵和王爵,差距不僅僅是品級這么簡單。
異性王爺在任何王朝,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。
有著裂土封王的權(quán)利。
但也同樣,有舍有得,異性王爺至今無一人善終。
高陽面色如常,將圣旨收起來放好,目光落在死去的金丹期黑衣人身上,露出一抹悲哀的目光。
看來,他和這個(gè)前任武安侯,就是廟堂上博弈的一環(huán)。
誰贏,誰才能得到武安封號。
可憐的金丹期黑衣人,到死都不知道,他是廟堂上的人派來送死的。
同時(shí)也讓高陽看清了廟堂上的局勢。
皇帝看似懦弱,不斷退讓,實(shí)則暗中掌握了很多,否則也就不會(huì)有武安王這個(gè)封號了。
至于有沒有可能是巧合?
當(dāng)然有可能。
不過那種概率很低,幾乎可以忽略不計(jì)。
廟堂上沒有人是蠢貨,當(dāng)皇帝的,更不可能是。
高陽掃了一眼戰(zhàn)場,說道,“我們的人帶回去,好生安葬,至于這些黑衣人,堆起來一把火燒了吧,免得造成瘟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