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疤很長,從他臉上一直長到她心窩窩里,長得她心疼。
……
半個時辰后,丁梨帶著何柱子順利從后山回來。
一大一小背上背滿柴火。
除此之外,空間里面還收著高高一垛柴火。
不要說是烤墻,就是一整個冬天燒火也夠了。
這可不是他們在后山偷撿的,而是幾個腰系寒刀的大兵看守爭先恐后,主動幫他們撿的。
臨走還依依不舍地揮手送別,“再來啊?!?/p>
其實看守一開始拔刀相向,不允許丁梨靠近后山。
但丁梨臨危不懼,皮厚對他們說:“十里八鄉(xiāng)只有這片林子有柴撿,官爺就行行好,高抬貴手,通融一下唄。
修筑工事要的只是粗壯樹干,枝丫和細樹都是多余的,你們砍下來也是扔掉,白扔著只會爛在山上,怪可惜的。
不然這樣,我跟你們買柴,十個大錢一斤好不好?”
看守們眼睛一亮,有外快賺?!
幾個人悄聲商量了一陣,“五十大錢,少一個子兒不賣!”
丁梨:“五十大錢都能買兩升粟米了?!?/p>
看守兇巴巴地揭穿她:“亂講!粟米是三十大錢一升?!?/p>
丁梨也沒怕,繼續(xù)皮厚道:“我跟米鋪老板認識,有優(yōu)惠?!?/p>
說著話鋒一轉,“你們可就不一樣啦,這山封了這么久,百姓早就不敢過來,除了我,你們的柴還能賣誰?”
一番討價還價,丁梨最終以十五大錢一斤的價格買到了柴。
遠處,被姐姐安排躲在沙棘叢后的何柱子看呆了。
原來……還可以這樣?。?/p>
姐弟倆到家時,何月容已經走了。
可她留下了滿院子的胭脂香,余香繞梁。
熏得丁梨鼻子癢癢,一進門就止不住地打噴嚏。
阿嚏阿嚏阿嚏!
“誰啊這么香?”
丁梨小聲嘀咕著,進灶屋做晚飯。
還是粟米粥。
吃不膩她都做膩了。
丁梨一邊看著鍋里咕咚冒起的大泡,一邊尋思著過兩日去鎮(zhèn)上賣菜掙了錢,割點肥肉回來熬豬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