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重新走道。
藺俏說:“那你跟著我們,是要做什么?”
“沒什么?!碧A拾淵也覺得自己的回答有點敷衍,再補充一句,“你保護她的安全,可我只有一個妹妹。我保證你的安全?!?/p>
藺俏這回信了。
她也只有一個哥哥。
小丫頭唇邊漾開笑,但過了會兒,又不笑了。
她說:“那她以后會不會……不再信我了?”
“不會?!碧A拾淵回答得很簡單,但沒有具體說。
他慢悠悠走著,望著前方一輪彎彎的月亮。
姚青凌是個十分聰明的女人。
她對藺俏,沒有所謂的全然信任;她的目標(biāo)只是他而已。
姚青凌很早就看出來藺俏與他的關(guān)系,收留藺俏,給她很高的月錢,每一件事都在賣他人情。
在山上,姚青凌看到他,只有略微驚訝,沒有生氣,還安心的將自己交給他;下了山后也沒說什么,沒翻臉,一個字都沒問。
留著藺俏,等于間接的跟他也扯上了關(guān)系,這是她的精明之處。
用,但不是全然的用,隔了一點距離。
呵呵,二十兩銀子,一下子雇傭了兩個人呢。
男人玩笑的想著,但他并不反感她的算計。
即使雙方都沒有明說,藺拾淵卻能懂她所想。
他覺得,他們有著老朋友一樣的默契。
同樣這樣想的,還有姚青凌。
回府之后,她便洗漱睡下了。
明明身體很疲憊,腦子卻停不下來。
她想著在雀兒山與流匪的對話,即將干成一番大事的激動興奮。
又想到了被人一路背著下山的感覺,略有顛簸,但讓人安心;從安心,又想起了男人灼燙的體溫,硬實的肌肉,他的呼吸聲……
一樣讓她難以入眠。
但不同的是,做大事的激動,是這件事代表了她走出內(nèi)宅,有了安身立命的籌碼。
至于藺拾淵……他畢竟是個男人,給青凌的是不同于展行卓的感覺。
不過,她覺得這只是對異性接觸后的本能想法,她沒有再想下去,趕緊打住了。
想得更多的是,他們竟然有如此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