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她妖精,她嬌羞地打他,但拳頭打在身上一點(diǎn)兒也不痛,倒像是給他按摩了。
鳴鹿送晚膳進(jìn)來,看到主子在作畫,沒打擾,等了會(huì)兒,微微探頭去看。
畫上的女人沒有臉,是空白的,但是只看身姿就讓人覺得,這一定是個(gè)美人。
——當(dāng)年,展行卓給姚青凌作畫時(shí),姚青凌羞澀,不允許周圍有人,所以鳴鹿只知道展行卓送了一幅少夫人的畫像給信王,但不知道是什么樣的。
鳴鹿想,爺來了洛州好多天了,身邊也沒個(gè)女人伺候。
可是,這破地方上哪兒找美人去。
妓院稍微漂亮些的女人早就跑了,如今在那做生意的,就是一些又老又丑的,怎能委屈了矜貴的展二爺。
不過,過去幾年,二爺從未在外面找過女人,就是在府里,也沒收過通房丫鬟什么的。
應(yīng)該是在這兒過得太辛苦,太壓抑了,要找點(diǎn)發(fā)泄。
改天他去隔壁州縣找找好看些的女人……
鳴鹿見展行卓收了筆,這才上前說話:“二爺,這是那女人做的晚膳,您嘗嘗味道?!?/p>
展行卓看一眼簡(jiǎn)單的小菜,也沒怎么嫌棄,凈了手之后,端過來吃了。
那畫還攤在桌上,等著晾干。
鳴鹿在一邊歪著腦袋看畫。
“二爺,您是想周姑娘了吧?”
他以為展行卓在畫周芷寧;也只有她會(huì)讓主子這么念念不忘。
展行卓聞言,臉一沉,瞧著墨跡還未干透的畫像。
是啊,他應(yīng)該畫的是周芷寧,做什么把姚青凌給畫出來了。
是被她氣狠了吧。
對(duì),一定是這樣的。
畫著她的畫,牢牢記得,她是怎么背叛他的!
他還要將這畫掛起來,時(shí)刻記著,等他回去的那一天,就是姚青凌對(duì)他跪地求饒的一天!
展行卓冷冷道:“去找人將這畫裱起來?!?/p>
鳴鹿應(yīng)聲:“是?!?/p>
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封信。
仍是用信鴿傳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