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憐看著假隋憐和假墨漪天真無邪的大眼睛,忽然有了主意。
“就由你們替我走一趟吧?!?/p>
……
皇宮,謹身殿。
陸喜春一直守在夫君床前,而君懷瑾睡得十分安穩(wěn),原本憔悴的氣色也在漸漸轉(zhuǎn)好。
隋憐和君長玨離開了多久,她便守了君懷瑾多久,饒是她身為習武之人,此時也是面露倦色。
在殿內(nèi)伺候的宮女瞧見忍不住勸說道:
“王妃娘娘,郡王爺他不會有事的。您先去歇息吧,這里交給奴婢們便是?!?/p>
陸喜春卻笑著搖頭,“多謝你們,但我坐著也不累,就在這兒再陪他一會兒?!?/p>
雖說有隋憐的神力護著君懷瑾,別說是一般的邪祟,就是連騰蛇那樣兇神惡煞的東西都近不了他的身,可陸喜春這心里還是莫名的不安。
她也說不上來這種不安源于何處,但就是本能地不想從君懷瑾身邊走開。
“娘娘和王爺?shù)母星檎婧谩!?/p>
宮女感慨了句,便不再勸說。
又不知多久過去,外頭的天色暗沉了下來,陸喜春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,忽然間,她在半睡半醒中聽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。
撻嗒,撻嗒,撻嗒。
這不像是宮女們的腳步,那些姑娘都穿著輕巧的繡鞋,走起路來也十分輕盈優(yōu)雅,可這腳步聲分明沉重拖沓,卻又透著仿佛要故意放低聲音的鬼祟之感。
腳步聲在離她很近的地方停住了,陸喜春已經(jīng)完全沒了困意,她只覺得頭皮發(fā)發(fā)麻,即使不回頭她也能想象得到,那個人正緊挨著她的背,一聲不響地盯著她看。
她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聲營造出還在瞌睡的假象,右手卻悄無聲息地伸進了衣袖里。
隨后,一口涼氣吹在了她的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