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前未婚夫?!鄙L耐砥乘谎郏胃摺扒啊弊趾退麖?qiáng)調(diào)。
宋溫辭瞧著她故意道:“我看他樣貌出眾,年紀(jì)輕輕便做了定陽知府事,將來必定……”
“他就是個斯文敗類,人不可貌相。別說他了?!鄙L耐砟槂河职櫫似饋恚骸盎逇??!?/p>
趙承曦太不是東西,打劫了她的銀子,還封了她家的鋪子。
本來她還想著好聚好散,老死不相往來?,F(xiàn)在不行了,誰能咽得下這口氣?從今往后,她和趙承曦勢不兩立!
“好,咱們不提他?!彼螠剞o桃花眸底有了笑意,從懷中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遞給她:“別生氣了。這個給你?!?/p>
聽桑棠晚這樣說,他也不知怎的心底就是一松。
“什么?”桑棠晚好奇地接過。
“絲綢染色工藝。”宋溫辭解釋道:“我從我隨身物品里找出來的,應(yīng)該是我以前記的?!?/p>
他還是想不起從前的事。
“干嘛給我?”桑棠晚隨意翻了兩頁,轉(zhuǎn)眸看他:“你不是已經(jīng)在教我了嗎?哦,是因為我要離開了?”
她垂下鴉青長睫,粉潤的唇微撅,無辜的喪氣叫人憐惜。
“我腦子摔壞了,只怕教你的沒有這上頭記載得詳盡?!彼螠剞o揉揉她腦袋道:“還有就是,恐怕我要先你一步離開。你照著冊子上做,不行多試幾次,很快就能學(xué)會了??刹荒芡鈧?,錢掌柜說這是我們家的不傳之秘,我家的生意能做起來,全靠這門手藝?!?/p>
他含笑囑咐她。
“你要離開?”桑棠晚怔了怔,眉目間滿是不解:“回京城嗎?不是說不想回去?”
“你都要走了,我留在這兒也沒意思?!彼螠剞o道:“我爹派人來抓我了,還托人捎話來說尋了能治我的失憶之癥的大夫,那我得回去試試?!?/p>
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。
總想不起從前的事,他為此很煩心。
“這樣啊?!鄙L耐頋饷芫砺N的長睫扇了扇,收起手中的冊子贊同道:“那是該回去?!?/p>
宋溫辭就是個死紈绔,失憶這陣子才像個人。回頭恢復(fù)記憶想起從前他倆在京城處處不對付,她離開京城時騙了他一回,現(xiàn)在又騙了他宋家的不傳之秘,只怕恨不得殺了她。
這么想來去西域也不全是壞處。
“別擔(dān)心?!彼螠剞o寬慰她:“等我治好了就去西域找你。”
桑棠晚敷衍道:“再說吧?!?/p>
多謝,但大可不必!
絲綢染色工藝已經(jīng)到手,他們實在無須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