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放下杯子,這三天你去哪了?
江寒霜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,雙手交疊放在膝上。陽光照在她的無名指上,銀戒閃閃發(fā)亮。
我回了趟倫敦,她的聲音很輕,把公寓退了。
林昀雪差點(diǎn)被咖啡嗆到:什么?
還去見了校長,推遲了教職。江寒霜的目光落在自已的戒指上,最后去看了心理醫(yī)生。
林昀雪放下杯子,心跳加速:為什么?
江寒霜深吸一口氣,抬起眼睛直視她:因?yàn)槲蚁朐囋嚥辉偃ヌ优堋?/p>
陽光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,塵埃在光柱中緩緩浮動(dòng)。林昀雪看著江寒霜微微顫抖的睫毛,胸口涌起一股暖流。
試得怎么樣?她輕聲問。
江寒霜的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:比想象中沒那么么可怕。
林昀雪突然掀開被子跳下床,在江寒霜驚訝的目光中一把抱住她。江寒霜的身l僵硬了一瞬,隨后慢慢放松,雙手小心翼翼地環(huán)住她的腰。
你還沒刷牙。江寒霜悶悶地說,但沒推開她。
嫌棄就別抱這么緊啊。林昀雪笑著戳穿她。
江寒霜的耳尖更紅了,卻沒有松手。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兩人身上,在地板上投下一個(gè)融為一l的影子。
早餐后,藝術(shù)治療室。
江寒霜坐在畫架前,盯著空白的畫布出神。林昀雪坐在她身邊的小凳上,啃著那個(gè)確實(shí)很美味的牛角包。
所以,她舔掉指尖的酥皮碎,今天畫什么?
江寒霜拿起鉛筆,猶豫了一下:不知道。
畫我吧。林昀雪突然提議,就當(dāng)是給我賠罪,害我擔(dān)心了三天。
江寒霜的筆尖頓在紙上:我不擅長人物。
騙人。林昀雪指著她隨身攜帶的素描本,里面全是我的速寫。
江寒霜的耳根瞬間紅了:你怎么
那天在治療室看到的。林昀雪得意地晃了晃腦袋,畫得不錯(cuò),就是把我畫得太溫柔了。
江寒霜無奈地?fù)u搖頭,終于落筆。鉛筆在紙上劃出沙沙的聲響,起初生澀,漸漸流暢。林韻雪安靜地看著她專注的側(cè)臉,陽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躍,投下細(xì)小的陰影。
半小時(shí)后,江寒霜放下筆:好了。
林昀雪湊過去看,驚訝地睜大了眼睛。畫中的她坐在晨光里,頭發(fā)亂蓬蓬的,嘴角沾著一點(diǎn)面包屑,笑得像個(gè)得到糖果的孩子。江寒霜捕捉到了她最自然的樣子,連眼角的笑紋都描繪得細(xì)致入微。
這林昀雪的聲音哽了一下,這是我見過最美的畫。
江寒霜輕輕搖頭:只是素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