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乙?guī)煹?,慎言。?/p>
廣成子身著八卦紫綬仙衣,手持拂塵,緩步踏入洞府。
他面色平靜,目光深邃,仿佛早已洞悉一切。
作為十二金仙之首,他的出現(xiàn)讓洞內(nèi)壓抑的氣氛微微一滯。
“師兄!”
玉鼎、赤精子連忙起身行禮。
太乙雖有不甘,也只得壓下火氣,拱手見禮。
廣成子目光掃過三人,尤其在形容枯槁的玉鼎和怒氣沖沖的太乙身上停留片刻,心中了然。
他走到主位坐下,淡淡道:“勝負乃兵家常事,丹道比試,亦是如此?!?/p>
“技不如人,便當(dāng)反躬自省,砥礪前行。”
“如此怨天尤人,甚至詆毀同門,非我闡教弟子應(yīng)有之風(fēng)骨?!?/p>
話音落下之后。
轉(zhuǎn)而。
廣成子看向太乙,語氣加重了幾分:“太清大師伯是何等人物?清靜無為,道法通玄,其眼光之挑剔,洪荒皆知?!?/p>
“他老人家既然破例收下玄都,并立其為三教首徒,必有其深意,此子必有我等尚未看透的過人之處?!?/p>
“徒手引神火,凡爐煉四轉(zhuǎn),此等神跡,豈是僅憑偏心二字就能解釋?太乙,你道心動蕩,已然入障了?!?/p>
廣成子道言不絕。
他不似太乙這般狂躁。
能成為十二金仙之首。
修為實力是一部分。
但心思,也占據(jù)一部分!
看待事物,怎可如此片面?
聞言。
狂躁的太乙微微一滯,張了張嘴,卻反駁不出。
玉鼎空洞的眼神中也似乎有了一絲波動。
廣成子接著道:“至于懸賞懲戒定光仙,定光此獠,心性卑劣,反復(fù)無常,屢次挑釁首徒威嚴,褻瀆三教法度?!?/p>
“玄都此舉,雖手段酷烈,卻也是維護首徒之位,肅清門風(fēng)之必須。”
“以其身份,代師行罰,并無不可,爾等當(dāng)以此為鑒,謹守本分,莫生妄念?!?/p>
他一番話,既點明了玄都受太清重視的必然性。
又為玄都懲戒定光的行為定了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