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你是何人,竟敢到縣衙來嘲笑本官?”
錢主簿一眼看出陸明過于年輕,絕對不是省里來的巡按,反倒是松了口氣,立即裝腔作勢起來。
整個江城,只有知縣入了七品,可稱之為官。
民事房主簿,頂多算是從九品,對外只能叫吏。
只是這江城離省城遠(yuǎn),離京城更遠(yuǎn)。
平日里,各房主事都是以官自稱,知縣也不會就這個小小問題苛責(zé)于他們,自然讓他們養(yǎng)成了這個習(xí)慣。
“哦?本公子若是沒記錯,民事房主簿只算是從九品,哪有資格稱官?”
陸明知道,這老小子是想給自己下馬威,他可不慣著,直接搬出了條例,
“以大虞朝律令,錢主簿你這等行為,形同亂制哦?按律,當(dāng)鞭笞十下,游街示眾?!?/p>
“你”
錢主簿聞言勃然大怒,他本是習(xí)慣使然,又覺得陸明等人沒多大來頭,可不想直接被陸明拿住了痛腳。
欲待以言辭駁斥,用自己的主簿身份壓一下的時候,那劉衙役立即乖覺的靠了過去,小聲說,“錢老,您悠著點,我看這位可不一般,您瞅瞅他這行頭,以及他身上那塊玉佩?!?/p>
“嗯?”錢主簿聞言仔細(xì)打量了一番,覺得陸明貴氣逼人,尤其那塊玉佩,絕非本地手藝。
一下驚出了一身冷汗,再也不敢狐假虎威,反而弓著腰說道,“哎呀,恕小老兒眼拙,說錯了話,未知公子哪里來?”
“我家公子的來頭,也是能跟你說的?”
鐵牛早就知道該如何作答,立即指了指陸明腰間的玉佩,“你仔細(xì)瞅瞅,這是京城哪家的手藝。”
錢主簿一聽,一雙腳幾乎都嚇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