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容時恭敬的將圣旨取出,遞給了延帝。
延帝抖著手,想要展開,卻好像根本沒有勇氣。
最終,他將卷著的圣旨重重扣在床榻上。
二十二年……
這道圣旨,已經(jīng)有二十二年了。
他的清月藏的可真好啊。
他以為,這圣旨,這承諾,早都隨著她一起走了。
卻沒想,她還當真給她的兒子,留下了一條后路。
延帝眼里隱隱露出一絲殺氣。
他將圣旨死死捏在手里,心里反復掙扎了數(shù)百次。
殺了他!
江山便會得以穩(wěn)固。
可他的清月……
他怎能再負一次他的清月?
不殺他,他想要什么?
這個兒子,如今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把刀子。
刀子,怎能覬覦九五尊位?
他就該好好做他的刀子,才能保他一世權貴,榮華無憂。
他早便給他安排了后路。
他如今還在妄想什么?
“你……想要什么?”
“不如,先讓朕聽聽?!?/p>
段容時垂下眼眸:“父皇以為,兒子想要什么?”
說完,他才緩緩抬頭看向延帝。
延帝眼眸狠狠一顫。
他鮮少召見這個兒子。
因為,他長得太像他的清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