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珪笑容不變,眼底陰霾一閃:“說笑了。我王氏在河東、河南尚有存糧,調(diào)用即可。只是…路途遙遠,轉(zhuǎn)運艱難,損耗不小,新糧價貴…殿下看這糧款…”
尾巴露出來了!
李恪面上“理解”:“糧款好說。朝廷不虧功臣。王公報個數(shù)?”
王珪捋須,慢悠悠伸出三指:“按市價…再加三成轉(zhuǎn)運之資,殿下以為如何?”
“三成?!”
程處默差點跳起來。
王珪淡淡道:“將軍稍安。非常之時,行非常之事。糧,可是要送到刀兵之地代州!風險巨大!”
李恪止住程處默,盯著王珪:“王公,這價…高了點吧?本王記得,你們賣給北邊薛延陀夷男的‘白花花新粟米’,好像…沒這么貴?”
“轟!”
王珪笑容瞬間凍結(jié)!
酒杯“啪嗒”掉在桌上!
他猛地抬頭,死死盯住李恪,眼中全是震驚!
“殿…殿下!此話…此話從何說起?!老朽…怎會…”
他聲音變調(diào)。
李恪猛拍桌子:“王珪!還要裝糊涂?!你王氏糧倉空置,地窖藏霉糧充數(shù)!卻將上等新糧,暗中賣與圍攻大唐邊關的薛延陀!人證、物證俱在!還有何話說?!”
“污蔑!血口噴人!”
王珪霍然起身,臉色鐵青,指著李恪。
“血口噴人?!”
李恪冷笑,“帶上來!”
雅間門被猛地推開!
親衛(wèi)押著兩個五花大綁、鼻青臉腫的人進來——正是王珪負責“特殊交易”的心腹大管事!
還有扮作苦力的親衛(wèi),捧著厚厚筆錄!
“家主…饒命…都招了…”
管事哭嚎癱倒。
王珪看著心腹和那疊手印筆錄,身體一晃,臉色死灰。
完了。
“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