轅門外景象讓程處默火冒三丈——
只有一名凍得發(fā)抖的參軍,帶幾個小卒等候。
代州行軍副總管、博陵崔氏的崔乾,影子都沒!
“末…末將參見蜀王殿下!”參軍牙齒打顫,“崔…崔將軍偶感風寒,病勢沉重,無法起身…
請殿下恕罪…
營中備下熱湯飯食…”
“病了?”程處默差點氣笑,“早不病晚不病,殿下到就病?
好大架子!”
博陵崔!
關隴一脈!
又是下馬威!
李恪臉上看不出喜怒:“哦?崔將軍病了?
倒是巧。
帶路,先看衛(wèi)國公。”
他看都沒看食盒里的羊湯熱氣,策馬入營。
李恪心里冷笑:博陵崔,太原王,關隴世家組團上眼藥?
一個堵路,一個裝病,配合默契??!
行,咱慢慢玩。
中軍大帳守衛(wèi)森嚴,濃重藥味化不開。
炭火旺,卻驅不散沉沉死氣。
李靖躺行軍榻上,面色如金紙,嘴唇干裂,呼吸微弱急促。
額頭覆濕巾,依舊滾燙。
最觸目驚心是右肩,厚繃帶被黃綠膿血浸透,散發(fā)惡臭。
兩名長安御醫(yī)和秦紅梅圍在榻邊,臉色凝重。
“怎么樣?”李恪大步上前,聲音低沉威嚴。
他目光掃過李靖肩頭膿瘡,心頭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