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——!”
黑鷂子如遭重擊,弓成蝦米,噴出一口血沫,眼前一黑,重重栽倒。
牛筋繩瞬間將他捆成粽子。
“殿下!”
秦川一腳踏在抽搐的黑鷂子背上,俯身利落地從他腰帶夾層掏摸幾下,隨即起身,大步走到李恪面前。
他攤開手掌——一枚半個巴掌大小、沉甸甸的青銅令牌!
令牌古樸,正面陽刻篆字“東宮”!背面刻著一只振翅欲飛的抽象鷂鷹圖案。
秦川聲音平淡,卻帶著寒意:“令牌,貼身藏的。還有這個?!?/p>
他又遞過一小卷油紙包裹、藏在令牌暗槽里的紙卷。
李恪接過展開。
素白箋紙上字跡略顯倉促卻帶著貴氣:“城外官道,截殺!不留活口!事成,首級帶回!”
雖未署名,但那熟悉的、模仿太宗飛白體卻火候不足的筆跡,以及箋紙右下角小小的“承恩殿”水印,都灼燙著李恪的眼睛。
“呵,”
李恪輕笑一聲,毫無溫度,“真是我的好大哥。”
他收起令牌密令,看向秦川:“清理干凈。所有活口,連同這令牌密令,秘密押回長安,嚴加看管!走暗道。此事……暫壓?!?/p>
“遵命!”
秦川抱拳領命,立刻指揮人手行動。
恪衛(wèi)們高效地收斂,迅速消失在密林。
掩蓋氣息的藥粉被潑灑開來。
很快,官道恢復如常。
馬車重新套好,李恪拉著魂不守舍的長孫雨重新登車。
小姑娘縮在角落,抱著膝蓋,身子還在微抖,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撒了一地的蜜餞,再沒了來時的雀躍。
“走,回城?!?/p>
李恪吩咐車夫,“走慢點,繞到金吾衛(wèi)常巡的道上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