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辰不早,睡了?!?/p>
虞聽錦碰了個釘子,心頭大恨。
覷著皇帝臉色,不敢再糾纏。
明明看出男人有意動,自己卻沒能引火成功。
賤婢!
祖制規(guī)矩她懂,知道皇帝不大可能再跟她如何。
但還是狠狠記了緋晚一筆賬。
“跪著?!?/p>
回到春熙宮,虞聽錦坐在妝臺前由人服侍梳洗,讓緋晚跪在腳邊。
她梳妝兩刻鐘,緋晚就在堅硬地面跪了兩刻鐘。
又用了早膳。
而后也不叫起,只吩咐云翠:“你傷才好,不必隨侍,留下守著吧?!?/p>
扶了另一個宮女盤兒的手,往皇后宮里請早安去了。
緋晚繼續(xù)跪著。
主殿宴息室里只剩了她和云翠兩人。
她知道,這是虞聽錦故意為之。
專門給云翠收拾她的機會。
虞聽錦向來是什么壞話都不說、什么壞事都不在明面上做,卻總能達到懲罰她的目的。
果然云翠隔著紗窗看到主子一行出門了,轉(zhuǎn)過臉來,狠狠啐了緋晚一口。
“賤婢,看你能躲多少時候,總有讓我撈著的一天!”
她卷起袖子,上來先狠狠甩了一耳光。
打得緋晚歪身倒地。
蒼白臉頰立刻浮起幾道鮮紅指印。
云翠扯著頭發(fā)將她拽起,左右開弓,又是幾耳光。
緋晚整張臉都紅腫起來。
釵松鬢亂,狼狽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