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包車的車窗緩緩搖了下來,里面露出半張臉。
半張臉示意我把車停下來。
短短幾秒鐘,我迅速做出決定,抬手一槍射了過去。
砰的一聲巨響,半張臉直接被我給打爛了,面包車發(fā)出一聲哀鳴,它就像喝醉的醉漢一樣,東倒西歪地朝著一側(cè)土坡滑了下去。
面包車滾到地上,噴出一片黑煙。
我拼命踩著油門,讓車子開到了最快。
此時,距離回家的路,還剩下22公里。
“看一下你的側(cè)面!”
詹蘭花突然驚呼一聲。
我下意識看向側(cè)面,不知道什么時候,一個男人竟然出現(xiàn)在了我的車門邊上。
他的臉緊緊貼著車玻璃,試圖把手伸進(jìn)來,去摳我的車門門鎖。
我對準(zhǔn)男人的臉正要扣動扳機(jī)。
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,開始搶我的方向盤,車子很快就要失去控制。
關(guān)鍵時刻,詹蘭花拿起高跟鞋,對著男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。
她連著砸了幾下,有一下更是砸到了我的胳膊上,劇痛下,我連方向盤都把不住了。
車子失控地撞進(jìn)林子,無數(shù)的樹枝和葉子砸到了車窗,將車窗砸成了蜘蛛網(wǎng)。
巨大的樹木砸下來,將趴在我車門上那個男人的腦殼砸成了半個,他連慘叫都沒能發(fā)出一聲,就被砸死了。
我拉開車門,讓詹蘭花跟著我走。
接下來的22公里,我倆必須步行往前走,我們的車子被砸了個稀爛,錢和槍都在里面,看著那車子一點(diǎn)點(diǎn)燃燒起來,我拉著詹蘭花趕緊離開了這片林子。
我們找到附近的旅店,開了一間房,準(zhǔn)備先處理一下我胳膊上的傷口。
“你聽我說,先用碘伏消毒,再上藥水,這個你會得對吧?”
“老娘之前學(xué)的就是護(hù)士,這個易如反掌,你閉上眼睛睡一會,等睡醒了,我就包扎完了?!?/p>
我脫掉衣服,露出被詹蘭花砸傷的臂膀,她倒碘伏的一剎那,我整個人的魂都要飛走了。
痛,太特么的痛了。
詹蘭花讓我挺著點(diǎn),緊接著她三下五除二地給我包好了傷口。
我活動了一下火辣辣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