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初分劃此地,不過是為了讓大銘鐵騎就近監(jiān)造安渝割讓的那幾座城池。
而此時,永州一處極偏僻的地界,卻有著位大銘皇室宗親暫住于此。
此人正是二皇子周昭文。
盡管此地荒蕪,但他依舊坐在一處極為奢華的竹樓內(nèi),輕飲香茗。
身邊幾人恭恭敬敬地站著在一旁,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都解決了?”周昭文忽地開口。
其中一人聞言,小雞啄米似的慌忙點頭:
“兩萬壯丁,都給活埋了。那東西也拆得差不多,想來不會再有人知曉。”
周昭文微微頷首,片刻后,眼底又泛起冷意:
“知曉此事的人,滄州城里還剩多少?”
聽到這話,從旁站出的那人沒有開口,只斜斜勾起嘴角,似笑非笑地?fù)u了搖頭。
二皇子交代的事,他都辦得干凈,自然也就有了底氣。
周昭文見狀也是陰惻一笑,目光更加晦暗了幾分:
“如此一來,那位詩仙大人便什么都查不出來了。不過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嘴角笑容變得更加不屑:
“他能不能活過這場疫情還不知道呢,想必正在滄州與那些疫民一塊等死吧?”
周圍幾人聞言,頓時捧場似的大笑起來,聲音里滿是譏諷。
他們此時雖身穿布衣,但臉上的油光滿面卻是怎么又掩蓋不掉。
若此時滄州州府里的山羊胡主簿在這兒,定會大吃一驚——
他們竟然就是數(shù)月前從滄州跑出去的那些大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