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當(dāng)是逢場作戲?!彼龑χR子里的自己默念,聲音小得像蚊子哼,“如果他真的不堪,大不了轉(zhuǎn)身就走?!?/p>
這句話像塊浮木,讓她在道德與欲望的漩渦里找到了一絲喘息的縫隙。
蔡云雅深吸一口氣,按下刪除鍵清空輸入框里的猶豫,重新敲下三個字:“我同意了。”
發(fā)送的瞬間,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順著墻壁滑坐在地,眼淚毫無預(yù)兆地砸在瓷磚上。
手機“?!钡匾宦曊饎樱谥恼褎偯淼摹熬艞l”往牌堆里放,瞥見屏幕上的消息,捏著牌的手指猛地一頓。
她抬眼沖牌友們揚了揚下巴:“等會兒,接個工作電話。”
說著起身走到陽臺,反手帶上門把聊天界面往上劃了劃,確認(rèn)那三個字確實是“我同意了”,嘴角瞬間咧開個隱秘的笑,眼角的細(xì)紋都跟著舒展開來。
“算這丫頭識相?!庇谥膶χ諝廨p嗤一聲,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:“明智的選擇,在家等著,我這就聯(lián)系陳先生,定好時間告訴你?!?/p>
發(fā)送完畢,她對著玻璃門理了理鬢角,看見自己眼里閃著勢在必得的光——蔡云雅這張牌,總算能打出去了。
轉(zhuǎn)身回牌桌時,她腳步都輕快了些,把手機往香奈兒包里一塞,抓起剛才沒放的“九條”往桌上一拍:“杠!”
牌友們驚呼著掏錢時,她心里正盤算著該怎么跟陳莫開口,指尖捻著骰子轉(zhuǎn)得飛快,像在掂量這場交易的分量。
掛了和蔡云雅的電話,于知夏指尖夾著煙,另一只手快速撥通陳莫的電話。
牌友催著摸牌,她擺了擺手:“等會兒,接個重要電話?!?/p>
“陳先生,忙嗎?”于知夏的聲音突然變得柔媚,像換了個人,“我是于知夏,上次在丁市長的酒局上見過的?!?/p>
陳莫一整天待在家里,幫著母親一起整理房間,此時終于閑下來一會兒,正在研究自己應(yīng)該提升哪一方面的技能。
于知夏的電話讓他愣了一下,那天酒桌上這位顏值超高的美女給丁市長擋酒時笑得花枝亂顫,他自然不會忘記,但是他清楚,那是丁市長的女人,不是他能碰的。
“于主任,瞧您說的,怎么可能把您忘了。”雖然這個美女碰不得,但是口花花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“想請您吃個飯,賞臉嗎?”于知夏吐了個煙圈,眼睛盯著手機屏幕,“就明天晚上,在頤和軒包間,我做東。”
陳莫更奇怪了,自己和她素?zé)o交集,隔著丁市長約飯,這女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?
他沉吟片刻,決定把話說到明處;“明天丁市長過去嗎?”
于知夏“噗嗤”笑了出來,尾音拖得長長的,似乎在嘲笑陳莫的謹(jǐn)慎:“丁市長不去,但他知道這事兒。”
她彈了彈煙灰,話里有話,“我呀,是想給您介紹個朋友,保證您見了不虧。那姑娘可是我們單位的一枝花,才貌雙全,性格也好得很?!?/p>
陳莫挑了挑眉,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