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袍老者捋了捋胡須,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。
“過獎,一點小手段罷了,上不得臺面,也是此人神識較弱,若是換了旁人,便不靈了。”
“不過老夫此舉,希望馬道友莫要放在心上。”末了,白袍老者又沖那老嫗看去。
后者盡管心中腹誹,可表面上卻一如常態(tài)。
“江道友說笑了,此人與老身可沒什么關系,何況道友此舉也是為了古碑。我們與其在這擔心劍空老人留下的劍印,不如讓人去試探一二,也正好可以看出江道友的秘寶,是否有能力擋住劍印,既然這位江巖道友如此不知趣,正好去‘接了’這個任務,倘若他僥幸不死,便權當他命大了?!崩蠇灳従徴f道。
“是極,若是能從那劍印下活著,老夫便放過他不敬之罪?!卑着劾险吆敛辉谝獾拈_口,但言辭卻幾乎堵死了那江巖的活路。
在場的老怪物們聽聞此話,均是暗罵江老怪無恥。
無他,他們也不能確認劍空老人留下的劍印有幾道,若是只有一道,已經(jīng)消耗掉,那江巖未必會身死道消,但江老怪之言,即便對方因此活著,也難逃一死。
至于接下那劍印,便更是笑話了。
元嬰大圓滿都只能靠著元嬰瞬移逃命,區(qū)區(qū)一個元嬰中期,焉有生機?
然,就在眾元嬰修士各懷鬼胎之時,一道輕咦之聲卻忽然響起。
“咦?諸位看那江巖,他在干什么!”
這是散修之中,那個濃眉大眼的周姓男子,此刻他臉色微變,顯然發(fā)現(xiàn)了了不得的事。
眾人順勢望去,也紛紛面色各異起來。
只見那江巖托著烏金缽盂,來到劍空門的護宗大陣前,起初還像被詭音迷惑的樣子,可之后的行為便讓人有些看不懂了。
只見他手指捏訣,一點靈光竟然從指尖沒入那護宗大陣。
緊閉了數(shù)月的陣法,竟然直接在一陣靈氣翻滾中,出現(xiàn)了一道裂縫,旋即從中走出了一個烏發(fā)大耳的老者。
“是謝空洋謝老鬼,這老家伙終于肯出來了,難道想親手滅了那江巖?搶走老夫的秘寶?嘿嘿,只可惜我吟江門有秘法,便是秘寶,也能心神相連,不然老夫又豈會將其交給此人?!币灰u白袍的江老怪獰笑一聲,旋即身形一動,便沖了過去。
余姓男子和那馬姓老嫗相視一眼,緊隨其后,其他元嬰修士也紛紛化作一道道虹光飛射。
可緊跟著,所有人都臉色大變起來。
他們竟瞧見,那堂堂劍空門大長老,竟朝著那僅有元嬰中期的江巖,躬身行禮。
“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