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!”那金丹中期修士臉上驚恐萬分,張口發(fā)出一聲慘叫,便被那劍光直接泯滅,只余下一個儲物袋以及一枚金丹,飛向山頭。
“老祖,赤角門……”
那魁梧男子自知活不成了,余下一只手臂捏住胸膛的劍光,并張口朝著恒山老祖咆哮一聲,然話音未落,也隨之步了前一人的后塵。
化作了齏粉。
綠色光華撲來,落了空。
恒山老祖收回落空的手掌,此刻反而平靜下來,若非那腳下冒出的綠色毒氣愈來愈濃,根本看不出心中殺意與怒火似的。
“赤角門……閣下滅我山門,當著我的面滅我弟子,難道僅僅為了一個赤角門?”他邁步之間,已然到了那山頭面前。
“不錯,你滅赤角門,我便滅你恒山門,此事沒有什么可以爭辯的,不止如此,今日你自己也難逃一死?!蓖醴鼍従徠鹕?,微微抬頭看了那恒山老祖一眼。
隨后卻是旁若無人的將那兩枚金丹收入囊中,至于兩個儲物袋,隨便掃了一眼后,便亦如此前一般,丟給了一旁的李真。
后者接過有些燙手的儲物袋,只是一瞬,便沒有猶豫地揣入懷里。
不遠處的空中,一襲宮裝的景靈子慢悠悠的而來,剛斂去遁光,顯出身形,正好瞧見這一幕,臉上不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。
她雙目往那毫無生機的大恒山掃了一眼,目中一驚,便是她活了數(shù)百年,也罕有瞧見如此地獄般的場景。
斷肢殘體,血肉遍布。
還有那被削平了的巨岳。
不過她并未輕舉妄動,而是好奇的在眾人臉上來回掃視,最終目光落在一襲黑衣的王扶身上,瞧著那張年輕的面龐,微驚之下,似乎在回憶著什么。
而另一邊,那位恒山老祖聽聞王扶之言,也終于確定范武臨死前的話,并非妄言,這元嬰修士果真是為赤角門復仇而來。
只是其實力,他竟看之不透。
不過他對自身毒功頗有信心,便是遇見元嬰中期修士,也能維持不敗,甚至一不小心,還能重創(chuàng)對方。
“閣下當真好大的口氣,既然如此,便讓范某領教領教閣下手段?!毙哪钪链?,恒山老祖打算先試探一二。
此話一畢,他那寬大袖袍便是一揮,周身的毒霧立馬匯聚一團,繼而化作一條十余丈長的毒蛟。
毒蛟蜿蜒盤旋,一聲咆哮之后,立馬朝著那黑衣男子沖去。
所過之處,毒氣滾滾,盡管無色無味,可空中卻留下了一條肉眼可見的腐蝕之路。
王扶雙眼沒有半分波動,腳下一動,便離開了山頭。
雷光一閃,下一刻竟是直接出現(xiàn)在那毒蛟面前,手掌一揮,一道五色雷霆一閃,直接貫穿整個毒蛟,那足以讓元嬰中期修士也感到略微棘手的毒蛟,直接戛然而止,并瞬息煙消云散。
其中的毒氣,還未有半點功績,便直接成了齏粉。
如此一幕,不論是恒山老祖,還是不遠處看戲的景靈子,均是臉色一變。
而前者鷹目一轉(zhuǎn),手指掐訣,周身毒霧再次涌現(xiàn),并化作一片龐大的毒云,朝著王扶籠罩而去。
他本人卻是極為果斷的從毒云之中沖出,并朝著相反的方向,化作遁光飛遁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