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南疆與青洲聯(lián)通后,也不甚太平。”王扶微微頷首。
“前輩說是極。兩百多年以來,南疆涌現(xiàn)不少新的修仙門派,許多仙門也泯滅消失,原本天闕門是要派遣金丹大圓滿修士前來大夏的,但有人提出目標(biāo)太大,這才讓晚輩這個小人物執(zhí)行這個任務(wù),不過百年來天闕門也沒有給出新的指示,晚輩都快要忘卻了?!崩钫骖H有一番無奈。
隨后王扶主動詢問了一些南疆之事,算是對南疆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。
不過也僅此而已,南疆值得他留戀的如今也就赤角山脈的聞人家族,或者說如今赤角門中的兩個小丫頭罷了。
“李道友,你既原是大景國李家之人,應(yīng)該知道赤角山脈的赤角門吧,不知此宗如今近況如何?”王扶把玩著手中茶杯,隨后將杯中所剩不多的靈茶一飲而盡,隨口問道。
可李真聽聞此話,臉上卻露出驚訝之色,轉(zhuǎn)而又露出躊躇之色。
“赤角門?前輩與此仙門有關(guān)系?”
他微微沉吟了一下,可見王扶望過來的眼神,隨后嘆了口氣,略微一猶豫,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:
“不,不敢欺瞞前輩,晚輩的確知道赤角門,但傳聞此仙門早在三十年前便隕落于一場修仙大戰(zhàn)中,如今赤角山脈已經(jīng)易主了?!?/p>
“隕落!易主?你所言可真?”王扶眉頭一皺,元嬰氣息泄露出來。
劍溪宗幾人,當(dāng)即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落在身上,便是李真這位修為最高之人,亦是肩膀一沉,渾身難受至極,至于那位筑基后期的劍溪宗掌門美婦,卻是驚叫一聲,直接跪伏在地,臉色惶恐。
“前,前輩,此事乃是‘恒山門’所為,恒山老祖本就覬覦赤角門掌控的靈泉之眼,只是礙于赤角門的實(shí)力,一直未曾動手,直到四十年前恒山老祖突然結(jié)嬰,并僅用十年時間鞏固修為之后,便直接對赤角門掀起了仙戰(zhàn),此事并不是多隱秘之事,前輩隨便打聽便能知曉?!崩钫婧蟊趁俺隼浜?,此時他才真切的感受到王扶的可怕,便是天闕門的兩位老祖,也絕對沒有如此強(qiáng)大的氣息。
心中的恐懼達(dá)到了頂點(diǎn)。
“你可知赤角門有誰活了下來?”王扶雙眼微瞇,卻不著痕跡地將泄露的一絲元嬰氣息重新收斂。
“這……恕晚輩不知。”李真渾身一松,可心中卻不敢有半點(diǎn)松懈,甚至邁不出腳去給王扶重新添上茶水。
“恒山門在何處,你總歸知道吧,帶路?!蓖醴鼍従徠鹕?,言辭不怒不喜,卻透著不容置疑之色。
李真聽聞此話,心中苦笑連連,但他哪里敢拒絕,面前這位在兩百年前便能硬撼血魔宗童侯老祖,如今修為更是通天徹地,別說他,便是天闕門兩位老祖當(dāng)面,怕是都不一定能拒絕。
心念至此,李真也只能點(diǎn)頭同意。
同時扭頭看向劍溪宗另外兩個金丹修士,眼神示意兩人此事萬不可聲張。
兩人當(dāng)即點(diǎn)頭。
即便大長老不提醒,他們也絕不敢將此事說出去的。
下一刻,一陣磅礴的靈力自王扶手中揮出,靈風(fēng)一卷,其本人連帶著那一襲道袍的李真,便同時消失在殿宇之中。
只留下許姓中年男子二人面面相覷,以及那依舊驚恐不安的美婦。
“何長老,咱們劍溪宗此次還真是遭了禍?zhǔn)铝?!?/p>
“福禍相依,許長老也莫要太過悲觀,我看這位前輩應(yīng)不是嗜殺之人,大長老定能平安歸來。你我二人卻是要約束門內(nèi)弟子,關(guān)于這位前輩的任何信息,都絕不能透露出去,哪怕一絲一毫,只待大長老歸來,再做定奪?!焙窝隳樕⒊粒瑓s是立馬想到了善后之事。
中年男子聞言,也是心中一定。
“潘掌門,今日起,封宗。”
何雁直接發(fā)號施令。
“謹(jǐn)遵何長老之令。”
那美婦深吸一口氣,立馬應(yīng)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