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百余丈的高空中,出現(xiàn)一大片一大片絢麗的色彩,好似天空的彩云低垂落下,仔細瞧去卻能看見這些色彩竟是由肉眼可見的靈光組成。這些靈光呈五種顏色,忽明忽暗,尤以金、黑、青三色最為耀眼,但無一不蘊含精純至極的天地靈氣,占據(jù)了整座云鳴島的高空,顯得炫目耀眼之極。
且更遠處還有靈光不停地匯聚而來,形成一個個小型靈氣漩渦,沖向云鳴島。
“這,這是什么情況……”徐羊子身旁幾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看著這詭異的一幕,神色駭然之極。
另外幾個修為深厚的金丹修士似乎想到了什么,臉色不停變換,而那淺黃衣裙的女子先是一陣目瞪口呆,繼而俏臉卻是露出一抹渴望的色彩,并輕聲傳出好似樂符跳動的聲音:
“結嬰,有人在云鳴島正在凝結元嬰!”
她紅唇微抿,美眸中有些復雜,似想起了什么令她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“結嬰?”曾姓老者也反應了過來,繼而看向徐羊子,有些急切地問道,“徐道友,島上近些年可來了即將突破的假嬰修士?”
“不曾,不過……曾道友,你們不是想問現(xiàn)任島主的情況么?這位王島主自擔任島主以來,老朽總共見過不到三面,最近一次也是三十年前了……”徐羊子說話間望向云鳴島北部的山脈,最后定格在山脈中那片常年被云霧籠罩的區(qū)域,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感激之色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
曾姓老者瞳孔驟然一縮。
“曾道友,怎么回事?結嬰的場面汪某也見過,可如此規(guī)模的天地異象,卻有些不同尋常啊?!蓖粜漳凶用碱^微皺地看著天空規(guī)模越來越大,大有一發(fā)不可收拾的異象,神色肅穆之極。
“汪道友,正在結嬰的這位前輩,很可能就是云鳴島這一任的島主!”曾姓老者看向島內(nèi),神色極為復雜地吐出一番話來。
就在幾人說話之際,天空的靈光越聚越多,形成的靈氣漩渦也是越來越多,已經(jīng)超過百里范圍,不但繼續(xù)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,還不停朝著高空上升而去。
就在幾個金丹修士發(fā)現(xiàn)天地靈氣異變之時,云鳴島上的所有生靈同樣感應到了這種驚天巨變,目睹了這蔓延整個天空的天地奇景。
那些凡俗倒罷,那股龐大的威壓似乎刻意略過了他們,他們也只是感覺有些胸悶氣短,其他并無大礙,只是有些恐慌而已。
可島上的修仙者,此刻的滋味卻并不好受。
筑基境倒還好,除了威壓突如其來的第一下讓他們在沒有防備之間,差點踉蹌跌倒之外,待反應過來后,運轉功法,倒也抵消了大半,除了身體不適,心中有些許惶恐之外,倒也還能保持鎮(zhèn)定。
可那些數(shù)量最多的煉氣境修士,在威壓降臨的一瞬間就直接被壓得喘不過氣來,有的甚至直接被壓得半跪下去,臉色蒼白,猶如末日降臨一般,即便盡力運轉功法,試圖抵消這股威壓,可一身修為依舊十不存一,惶恐不安。
最后只能就地盤腿坐在地上,來不及震驚天穹上的天地異象,紛紛雙眼一閉,打坐吐納,盡量抵抗這種讓他們毛骨悚然的驚變。
人族修士尚且如此,島上包括周圍水域的其他蘊含靈力的生靈,更是不堪。
或匍匐在地,或潛入水底。
至于云鳴島之外修士,雖然不能目睹這一天地異象,但天地靈氣狂暴混亂的劇烈模樣,他們或多或少也能發(fā)現(xiàn)一些異樣。
尤其是那些修為高深之極或者對天地靈氣感應極為靈敏的修仙者,哪怕隔著數(shù)千上萬里,乃至身在數(shù)萬里之遙的地方,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云鳴島所在的方位。
雖然諸多修士都不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狀況,甚至有人猜測是不是妖獸入侵造成的動蕩,但那些但凡知道這種天兆的修仙者,都是神色復雜之極。
或驚或喜,或怒或憂,甚至還有詛咒謾罵,可更多的卻是羨慕,乃至萬分的嫉妒!
結嬰,這是無數(shù)修士前赴后繼也想追尋攀升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