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來說,哥哥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,合該比一個男人重要。
而且還是個還沒在一起的男人。
但今天在大廳里發(fā)生的那些事,還有沈寂白說過的話,讓鐘歲安實在是狠不下來這個心。
“哥,你先回去吧,我有話想和他說?!?/p>
“什么?”
這句話,讓鐘曜然頓時噎住了。
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妹妹,仿佛在確認(rèn)是不是自己聽錯了。
而沈寂白,原本有些沮喪的表情,終于亮了起來。
自己家的白菜不僅被豬拱了,而且還向著豬!
鐘曜然看著“眉來眼去”的兩個人,真是痛心疾首。
他看了看一副“小狗搖尾巴”表情的沈寂白,又看了看目光很堅持的妹妹。
再想起來剛才大廳里那事,鐘曜然琢磨了半天,也沒忍心再繼續(xù)“棒打鴛鴦”。
他最后再轉(zhuǎn)頭,仔細(xì)看了看鐘歲安的臉色。
“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?真的沒事?要不哥陪你去醫(yī)院看看?!?/p>
鐘歲安搖搖頭,“沒事,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?!?/p>
沒辦法,鐘曜然也只得妥協(xié)。只是在走之前,警告似的瞪了沈寂白一眼。
走廊里瞬間只剩下了鐘歲安和沈寂白兩個人。
不過這邊隨時可能有人來,不是說話的地方。
鐘歲安左右看了看,直接拉著人隨便進(jìn)了處空置的包廂。
包廂里沒有開燈,只有從半圓形的窗戶間,隱約透出來的一點點昏暗的燈光。
黑暗總是能滋生曖味,更何況是剛剛才表明表明心跡的兩個人。
包廂的門剛一關(guān)上,沈寂白的手臂就攬了上來,不由分說將人緊緊禁錮在了自己懷里。
鐘歲安被迫整個人窩在他胸膛上,抬起頭。
即使包廂里沒開燈,她也能看到他那雙黑漆漆的雙眸中,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破冰而出,亮得驚人。
鐘歲安也想到,這好像還真是第一次,在沈寂白和另外一個什么事的選擇中,她選了沈寂白。
想到剛才的事,鐘歲安心軟得不行。
她沒有掙扎,而是放軟了身體,將重量都依靠在他身體上。
沈寂白似乎對此很受用,稍微調(diào)整了下姿勢,能讓她更穩(wěn)固地將全身的重量壓下來。
常年鍛煉,充滿爆發(fā)力和力量感的身體,承擔(dān)起她的重量真是輕而易舉。
好半晌,兩人都沒主動開口。
有時候,在情感交流中,肢體語言,反而能比話語表達(dá)得更多,也更真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