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小三是他。
上次在小吃街,他就是因為這個鬧了脾氣。
但鐘歲安不僅沒哄他,還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鐘曜然。
那這次……
沈寂白抿緊了唇,抱著她腰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。
他垂著眼不說話,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,遮住了所有情緒。
但他強硬的姿態(tài),和挺直的背脊,都無聲宣告著他的態(tài)度。
即使是這樣,他這次也不會退縮。
這無聲的對峙,讓氣氛越來越緊繃,幾乎是一觸即發(fā)。
鐘歲安看看這個,又看看那個,最終安撫地拍了拍沈寂白的手背。
“對不起啊,我沒想到今天他在,那你今天就先回去?”
這句輕飄飄的話,落到沈寂白耳中,讓他如遭雷擊。
他圈在鐘歲安腰間的手臂一僵,隨即收得更緊了,力道大得她差點喘不氣來。
沈寂白難以置信的抬頭,那雙黑眸里還是第一次出現這么大的情緒波動。
震驚,受傷,無法接受現實。
原來還是這樣。
在鐘曜然面前,他還是永遠都是那個被舍棄的選項。
沈寂白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在倒流,手腳冰涼。
一種莫名的痛感從心臟處傳來,讓他咬緊了牙關。
但他還是沒有松手。
鐘歲安感到奇怪,不解地回頭去看他。
“好了,別鬧了。你先回去,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……”
鐘歲安的話沒能說完,因為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水光。
和在車里接吻時候,那種因為情欲而染上的,濕漉漉的狗狗眼不同。
那是一種顯而易見的受傷。
鐘歲安一愣,下一秒,就見沈寂白長如蝶翼的睫毛一眨,一顆淚珠從他眼里滾落,滴在她鎖骨上。
滾燙滾燙的,讓鐘歲安下意識抖了一下。
他哭了?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