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成了行走的病毒,人人避之不及。甚至有人在我走過之后,夸張地捏著鼻子大喊:“你們聞到什么味兒了嗎?”
我面無表情地關(guān)掉手機,撥通了我媽的電話,把一切都告訴了她。
2
第二天,我準備出門軍訓(xùn)。
彭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故意挑釁地看著我,擰開一瓶水,喝了一大口。
“真羨慕你們能去軍訓(xùn)啊,”她陰陽怪氣地說,“我就不行了,身體太差,只能在宿舍喝喝水?!?/p>
她頓了頓,視線像針一樣扎在我身上。
“不過呢,我喝再多水,也不會像某些人一樣,控制不住自己尿褲子?!?/p>
我停下腳步,回頭,沖她露出了一個冰冷的微笑。
“那你可要加油多喝點,”我上上下下打量著她,“看你這皮膚,又干又糙,是該好好補補水了。”
說完,我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有了紙尿褲這個秘密武器,我一整天都站得筆直,紋絲不動。
教官看我沒再“作妖”,心情好了不少,連昨天說要罰的五公里都免了。
彭曦沒能等到她想看的好戲。
她在宿舍瘋狂灌了三升水后,又特意跑到訓(xùn)練場邊上,準備現(xiàn)場觀摩我的丑態(tài)。
可她等來的,卻是教官對我的點名表揚。
“傅詩然同學(xué)今天表現(xiàn)很好,沒有再提出不合理的要求。”
“知錯能改,還是好同志?!?/p>
彭曦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。她不信邪,又跑去商店買了一桶15升的礦泉水,站在場邊,一口氣灌了下去。
然后,她死死地盯著我,等待著。
然而,直到訓(xùn)練結(jié)束解散,我依然面色如常,毫無反應(yīng)。
她臉上寫滿了狐疑和失望,悻悻地走了。
我悄無聲息地跟在她后面,聽見她躲在角落里,壓低聲音打著一個神秘的電話。
“外婆,你快幫我看看,我那個轉(zhuǎn)移術(shù)是不是出問題了?”
“……可是她今天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?。 ?/p>
果然。
果然是她在用邪術(shù)害我。
我想起剛開學(xué)時,她神神秘秘地說會算命,把我們整個宿舍的人的生辰八字都要了過去。
原來從那個時候起,她就已經(jīng)在算計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