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開?!辟R經(jīng)年嫌惡地一腳踢開蘇父,一把捏住蘇朝云的下巴,抬手拿起一瓶紅酒。
“既然你這么愛喝,就讓你喝個夠?!?/p>
他強硬地摁住蘇朝云,將一瓶紅酒全部灌了進去。
蘇朝云拼了命地掙扎,她去踹,去抓,去撓,卻始終無法掙脫賀經(jīng)年的大手,紅酒打濕了她的頭發(fā),也打濕了她最后的自尊。
終于等到一切結束,她趴伏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往出嘔出,一時間竟然分不出地上流出來的,是鮮血還是紅酒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蘇朝云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站起身,走出宴會廳,一步步地往賀家走去。
她走了很久很久,走到一雙鞋掉了,腳底板被粗糙的石子劃得血肉模糊,終于回到了家。
可是她現(xiàn)在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。
原來人痛得極致的時候,真的是不會哭的。
蘇朝云知道,自己終于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孤身一人,賀經(jīng)年,小磊,父親
他們?nèi)慷急硹壛怂膼邸?/p>
蘇朝云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燃燒瓶,點燃,扔向了臥室的窗簾。
火勢越來越大,煙塵四起,蘇朝云的眼睛也被那熊熊燃燒的烈火點燃。
這么多天,她終于第一次笑了。
笑得那么灑脫,那么無畏。
她起身走入了一片火光當中。
徹底地消失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