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我,”她指了指自已那張毫無血色的臉,“就是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、注定會‘虧本’的‘不良資產(chǎn)’。”
“現(xiàn)在,我這個‘不良資產(chǎn)’,主動申請‘剝離’出局,為家族及時止損,難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嗎?”
“你們,應該感謝我才對啊?!?/p>
“……”
全場死寂。
大長老張著嘴,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。
他感覺自已引以為傲的口才,在這個病秧子面前,就像是秀才遇到了兵,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。
“你……你這是在強詞奪理!”一個應家的嫡系子弟終于忍不住,站出來怒斥道。
應不染看了他一眼,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。
“啊對對對?!?/p>
“都是我的錯,我無情,我無意,我無理取鬧。”
“行了吧?”
她這套擺爛式話術一出,直接把對方所有準備好的說辭,全都堵死在了喉嚨里。
看著這群人被噎得臉色鐵青,卻又無法反駁的憋屈模樣,應不染覺得,自已那因為失去七星草而郁結的胸口,都順暢了不少。
果然,社畜的終極解壓方式,就是掀桌子不干。
她不再理會這群石化的古人,轉(zhuǎn)過身,背上自已那個小小的包袱,再一次向著山門外走去。
這一次,再也沒有人敢攔她。
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、看怪物的眼神,目送著那個孱弱的、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吹倒的背影,一步一步,走出了應家的大門。
山門外,夕陽如血。
應不染回頭,最后看了一眼這座困了原主十五年的華美囚籠。
然后,她毫不留戀地轉(zhuǎn)過身。
天高海闊,世界那么大。
此處不留爺,自有留爺處。
她的目標很明確——
六大宗門招生大會的舉辦地,望仙城。
先找個宗門茍著,把這條小命保住,才是正經(jīng)事。
至于其他的?
愛誰誰。
反正,她是擺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