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,都說得清清楚楚,充滿了“一個蠢人被聰明人利用后,幡然醒悟”的真實感!
“你胡說!你含血噴人!”葉凡渾身冰涼,只能蒼白地辯解。
“一個將死罪囚的瘋言瘋語,豈能當(dāng)成證據(jù)!”永寧公主也厲聲駁斥。
然而,就在這時。
一直閉目養(yǎng)神,仿佛置身事外的內(nèi)閣首輔沈蒼,緩緩地,從他的座位上,站了起來。
他的動作很慢,但每站起一寸,整個大殿的空氣,就凝重一分。
“皇后娘娘?!彼穆曇?,平淡,卻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,“李景之言,雖有偏頗,卻也并非空穴來風(fēng)。”
他轉(zhuǎn)過頭,那雙深邃的老眼,如同兩口古井,靜靜地看著早已魂不附體的葉凡。
“老臣這里,也有一位‘客人’,想請他上殿,與葉大人,當(dāng)面對質(zhì)。”
“傳——‘鬼市’藥販,百草翁!”
隨著沈蒼話音落下,兩名沈府的護(hù)衛(wèi),押著一個身材干瘦,眼神躲閃,留著山羊胡的老頭,從殿外走了進(jìn)來。
正是那個賣給葉凡毒丹的百草翁!
葉凡看到此人,大腦“轟”的一聲,一片空白!
他怎么會……他怎么會在這里?!
百草翁一上殿,便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對著御座的方向,連連磕頭。
“草民……草民有罪!草民罪該萬死!”
他哭喊著,將葉凡如何找到他,如何威逼利誘,讓他配制“九陰蝕骨散”的過程,一五一十地,全部“坦白”了出來!
“但……但是!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,臉上露出了“正義”的光芒,“草民雖然貪財,卻也知道沈淵公子乃是為國爭光的英雄!草民……草民不忍心真的毒害英雄??!”
他從懷中,掏出了一個小布包,高高舉起。
“所以,草民斗膽,將那真正的毒藥,藏了起來!賣給葉凡的,不過是草民用面粉和草木灰搓成的……假藥罷了!求娘娘明鑒!”
此言一出,全場嘩然!
假藥?!
這個轉(zhuǎn)折,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!
但它,卻又完美地,解釋了一切!
解釋了為何沈淵“服”了毒,卻依舊能在擂臺上龍精虎猛!
永寧公主的臉色,在這一刻,徹底變得慘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