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加上今年剛及第的三位,一共是九位?!?/p>
九位,倒也不算少了。
計云舒兀自思量著,心中的下一個念想又有了著落。
翌日,趁著宋奕去上朝,她寫了封信讓琳瑯出宮送去蔣府,而后便靜待時機。
果然,沒過幾日宋奕便找上了她。
她按兵不動,自顧自地倚在貴妃榻上瞧著話本子,等他開口。
宋奕方下朝回來,一襲玄金暗紋龍袍,負手立在琉璃簾外,噙著清淺的笑意,看計云舒裝模做樣。
“咳咳?!?/p>
他假意咳了兩聲,撥簾而進,緩緩行至她身前。
“瞧什么呢?”
計云舒羽睫微顫,未抬頭瞧他。
“戲文,醉打金枝?!?/p>
醉打金枝?好一個醉打金枝。
明白了她的意圖,宋奕笑意更甚,貼著她坐在貴妃榻上,將手中的折子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今日早朝,蔣輕舟同幾名女官聯(lián)名上表了這份奏折,讓朕定下凡有毆打妻妾者,杖責三十的律例。此間,可有云兒的手筆?”
宋奕垂眸瞧她,眉眼含笑,似是疑問,又似確認。
計云舒用指尖摩挲著頁角,唇邊緩緩綻放一抹清淺的笑,掀眸看向他。
“是我的手筆,陛下覺著這一律例如何?”
宋奕不置可否,也仰靠在榻背上,支著頭與她對望,語氣溫緩道:“云兒何以有這樣的想法?”
計云舒合上戲文,朝他坐近了些。
“眼下女官制度已開,女子的地位也合該往上提一提了,否則再有才華的女子,只怕也要被扼殺在襁褓中?!?/p>
“若沒個律例約束,那些個喝了點馬尿的,連公主都敢打了,更莫提其他女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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