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的女狀元蔣姑娘不久前找上我,
說要將自己每月的俸祿捐一半給女子學堂,
用作束脩和貼補,再加上你送來的三百兩,這幾個月學堂倒是能寬裕些了?!?/p>
這蔣姑娘倒是同道中人,可見她內(nèi)心也是希望女官制度扎根穩(wěn)固,
日后越來越多的女子進入官場擁有話語權,
從而改變大淵女子的處境。
計云舒欣慰地感嘆著,
倏而想起還有件要緊的事情沒說,她掏出鑰匙和銀票,塞到趙音儀手中。
“云荷,這是?”
“這是學堂庫房的鑰匙,還有那李掌事貪污的三千多兩,眼下都被我追回來了。日后這鑰匙便給娘娘收著,學堂的一切事務都由娘娘處理?!?/p>
趙音儀有些猶豫:“我?我能行么?”
“這有何不行的?學堂的事兒又不多,
娘娘您只盯著賬務便行了,采買墨紙的事便讓冬霜管著,
否則再請個人來,保不齊又和那李掌事一個德行?!?/p>
回想起李彥在的一年里,學堂確實烏煙瘴氣,趙音儀沒再推脫,收下了鑰匙。
二人又說了許久的話,眼見著天色快黑了,計云舒才回宮。
隨著此起彼伏的爆竹聲響徹在京城的大街小巷,人們在闔家歡樂的笑談聲中送走了建淵三十年的最后一日。
宋奕應付完他母后的除夕宮宴,又馬不停蹄地趕回關雎宮陪計云舒用晚膳。
“寒鴉,添副碗筷?!?/p>
計云舒抿了口湯,抬眸瞧他:“陛下不是去了除夕宮宴么?”
宋奕貼著她坐下,自顧自地斟了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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