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奕已然從殿外大步走進(jìn),見她神情沉郁,他下意識看向她手中的名錄。
接過來翻開一瞧,他了然一笑,將那名錄隨手一扔。
“我當(dāng)是什么事,朕已經(jīng)派人去請趙太傅了,明日便有消息?!?/p>
趙太傅?皇后娘娘的父親?
他可是前太子太傅,讓他去一個小小的女子學(xué)堂授課,人家能愿意么?
而且她似乎記得冬霜說過,三年前,他和宋奕惱得很不愉快,還是自請辭官的。
“趙太傅他會來么?”
見計云舒一臉不敢置信,宋奕笑著捏了捏她的臉。
“他不愿來也無妨,朕還有人選呢,這個你不必?fù)?dān)心?!?/p>
見他信誓旦旦,她便沒再說話,正欲轉(zhuǎn)身,宋奕忽又拉住她胳膊,朝她朗朗一笑。
“眼下天晴了,鎮(zhèn)北候府里的老太君今日做壽,鎮(zhèn)北候夫人在京郊的馬場上辦了場馬球賽,你既說宮里悶,那朕帶你去瞧瞧熱鬧?”
計云舒沒好氣地扯了扯唇角:“陛下怕不是說笑罷?陛下突然造訪,他們盡顧著害怕了,還有心思玩么?”
宋奕笑意更甚:“這好辦,咱們戴上幃帽喬裝去,有人問起,便說咱們是伯爵府云家的人。再說了,你不是也想瞧瞧云菘么?國子監(jiān)也在京郊,屆時一道去瞧瞧他。”
計云舒沉吟一瞬,點了點頭:“成罷?!?/p>
悶了這許久,早該出去走走了。
宋奕立時喚人備好青幃馬車,帶上凌煜和一隊便裝侍衛(wèi)一齊出了宮。
京郊馬場的風(fēng)很大,四周又栽了許多老樟樹遮蔭,風(fēng)一吹,仲夏的悶熱便散去了一大半。
計云舒才下馬車,幃帽險些被風(fēng)吹掉,幸而宋奕眼疾手快替她按住了。
替她將幃帽重新系好后,宋奕牽著她走進(jìn)馬場,二人信步走在馬場圍欄邊上,瞧著里頭馬上的人激烈地追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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