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罷,那陛下打算派誰去?”
宋奕見她肯改口,心下不自覺松了口氣,朝她露出一個和煦的笑來。
“云兒放心,朕定會派一個沉穩(wěn)妥帖的人去替你辦?!?/p>
計云舒輕輕點頭,又問他:“那女子科考的事,何時能安穩(wěn)落定?”
宋奕繾綣地撫上她的側臉,一向冷厲的鷹眸此時盛滿脈脈溫情。
“這個云兒不用操心,朕自會處理,不出半月,朝野上下定無一人敢置喙?!?/p>
見他如此自信,計云舒毫不懷疑他定是用了什么鐵血手腕。
想起他殘暴的一面,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(zhàn),臉色發(fā)白地問道:“陛下該不會是將那些反對的官員都殺了罷?”
宋奕輕笑,心道那他可殺都殺不過來。
“在云兒眼中,朕就是這樣殘暴的昏君么?”他好整以瑕地看著她。
計云舒沒接話,心下卻暗自誹腹。
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么?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。
雖未正面回應,可無聲勝有聲,她的沉默震耳欲聾。
宋奕朗笑出聲,將她那副無語凝噎的小模樣瞧在眼里,只覺歡喜極了。
“卿卿莫惱,不樂意的朕讓他辭官滾了,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入仕,這官他不愿做有的是人想做,朕的江山還輪不著他們說了算?!?/p>
怕計云舒擔憂,符老御史死諫的事兒他隱去了沒說。
聽見只是讓他們辭官,計云舒稍稍安心:“那就好,那就好”
宋奕見她臉色有些發(fā)白,又低了頭哄她。
“云兒不必憂心,有朕在,他們翻不了天?!?/p>
安慰歸安慰,可宋奕知道,若不上點鐵血手腕,此事不會善終。
翌日例行早朝,那根盤龍柱上的血跡早已被清洗凈,給人一種好似什么也沒發(fā)生一般的假象。
宋奕才剛坐上龍椅,文官隊列便有一男子持笏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