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奕有些詫異:“云兒如何會有這樣的打算?”
她低頭笑了笑,緩緩道:“自然是為了日后培養(yǎng)更多的女官,也不讓官職被世家貴族壟斷?!?/p>
“屆時女官制度一開,定會有許多xiong有志向的女子開始苦讀,世家女們有顯赫的家族背書,請名師大儒授學自然是易如反掌?!?/p>
“可尋常人家的哪兒能有這樣的本事為女兒鋪路?更有甚者連書塾都念不起,如此一來,豈不是白白埋沒了許多有天賦有才學的女子?”
“若能辦起女子學堂,那這一切便迎刃而解了。世家女們有自己的私塾,窮苦人家的女子也能有學堂可以念書,不埋沒任何一個人才。”
宋奕瞧著侃侃而談眼神晶亮的計云舒,有一瞬的失神。
哪個老匹夫說女子見識短淺只會針織女紅的,他的云兒明明目光長遠,xiong襟廣闊,絲毫不輸那些沽名釣譽自以為是的老匹夫。
計云舒見宋奕目光如炬地瞧著自己,唇角還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心里有些沒底。
若沒有宋奕的幫助,她那點兒俸祿哪里夠開女子學堂?自然還得得到他的支持,這學堂才能開得好,開得長遠。
“陛下?陛下?”
她扯了扯宋奕的衣袖,輕輕喚他。
宋奕含笑瞧著她的小動作,恣意地揚了揚眉:“朕在聽,卿卿還有什么想說的?”
被他察覺到了意圖,計云舒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。
宋奕卻不樂意了,徑直拉過她未受傷的手,將她攬進懷里。
“再不說,朕可就當作沒聽過女子學堂這回事了?!?/p>
“誒!”
計云舒急了,忙仰頭瞧他,將自己的心里打的小算盤說了出來。
“開學堂自然要買地建府,京中的地段可不便宜,又要請大儒授課,我的俸祿怕是不夠用。”
宋奕心道原來是銀子的事兒,大手一揮,爽快道:“這好辦,從國庫里頭出便是了?!?/p>
女子科考本就有官員反對,如今開女子學堂還要從國庫里撥銀錢,那些官員豈能罷休?
女子科考的事本就不易,她不愿再挑起那些人的怒火,節(jié)外生枝。
“這,開女子學堂是我的主意,從國庫里撥銀子怕是不大妥當?!?/p>
說到這,計云舒抬眸,欲言又止地看著宋奕:“呃陛下,陛下沒有自己私庫么?”
宋奕倏然朗笑出聲,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