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門便用眼神暗示寒鴉和琳瑯噤聲,自己則放輕了腳步,行至坐著的計云舒身后。
計云舒正凝眉瞧著紙上剛描好的花樣沉思,一只手臂冷不丁地圈住了她的腰,清逸沉穩(wěn)的聲音自頭頂傳來。
“畫什么呢?”
宋奕略彎了腰,一手撐在桌案上,下顎虛虛地抵在計云舒的發(fā)頂,垂眸盯著她手上的花樣。
“這是什么花?從來沒瞧過。”
計云舒也想不起來,只依稀記得在自梳堂時,從一個自梳女的畫紙上瞧見過。
那時花還未上色,畫紙上也寫了花的名字,可三年多過去了,她實在記不起來這花叫什么名字。
“我也不知?!彼鐚崜u頭。
低沉愉悅的笑聲從頭頂傳來,計云舒有些無語,索性擱下筆起了身,離那人遠了些。
“卿卿莫惱,這花朕瞧著眼熟,貌似在荷園里見過,不若咱們去尋尋看?”
荷園?是了。
關雎宮建成時,宋奕從藩國移栽了許多奇花異樹在那兒,她描的這花瞧著極像異域的品種,說不準真能在荷園里頭尋到。
“成,去瞧瞧?!?/p>
說罷,她自顧自地出了殿,宋奕忙去追她。
可在荷園里頭尋了許久,她也沒瞧見類似的花,估摸著是沒有了。
見她有些沮喪,宋奕攬住她,溫聲哄道:“園子里頭尋不到有什么要緊的,你將那圖樣給朕,朕派人去尋便是了?!?/p>
計云舒抿了抿唇,婉拒道:“罷了,也不是什么要緊的物什,不必大動干戈,回去罷?!?/p>
宋奕沒再接話,卻在腦海中將那花樣反復回想了幾遍,不動聲色地記了下來。
一出荷園,二人便撞上一隊人,其中還有個頗為熟悉的面孔,引得計云舒?zhèn)饶俊?/p>
“臣等恭請陛下圣安,貴妃娘娘金安?!?/p>
宋奕朝他們抬手,又問起其中那個為首的畫師。
“萬壽圖可能趕在太后壽辰之前完工?”
“回陛下,萬壽圖已近收尾,定然能趕上太后娘娘壽誕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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