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娘子心知拗不過她二人,白了她們一眼,惱喪地進(jìn)去做棉衣了。
“你們就慣著罷”
待那碎碎念消失在耳邊,計云舒拉著躲在身后的睿哥兒問道:“睿兒,在學(xué)堂里,夫子都教你學(xué)了些什么啊?!?/p>
話音剛落,郁春嵐朝她嘖了一聲,埋怨道: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張口閉口就是學(xué)堂夫子,睿兒就是被你和娘子天天給念叨的。”
說罷,她轉(zhuǎn)頭又換上一副與她美艷的臉極不相配的慈祥表情,夾著嗓子笑問睿兒。
“告訴郁姐姐,你回來的路上,有沒有碰見什么好玩的事兒呀?”
睿兒乖乖地?fù)u了搖頭,似乎想起什么,他又懵懂地說道:“回來的路上我看見好多人圍著一張告示在說話,說宮里的皇后娘娘要被斬首了。”
聞言,計云舒二人懵了一瞬,一時還沒反應(yīng)過睿兒口中的皇后娘娘是誰。
后知后覺的二人反應(yīng)過來說的是趙音儀,皆是臉色一白。
計云舒忙彎腰問道:“睿哥兒,那告示你在那條街上看見的?”
“我在西街上瞧見的。”
西街
計云舒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,立時朝西街奔去。
“哎!”
郁春嵐朝她的背影喚了一聲,急忙將睿哥兒送到了許娘子屋里,而后去追計云舒。
二人來到西街,一眼便瞧見了不遠(yuǎn)處圍在一起的人群,她們費力擠進(jìn)去,瞧清了那張告示上的內(nèi)容。
“皇后趙氏熒惑失道,陰懷妒害,挾毒與伯爵云菘勾結(jié)謀害貴妃云氏,罪大惡深,證據(jù)確鑿,茲正月二十于宣德門外斬首示眾,以正國法,特此昭告天下”
念到最后,計云舒有一瞬間發(fā)懵,她呆愕地看著眼前的告示,不敢置信。
說皇后娘娘和菘兒毒死了她?這實在太過荒唐了!
郁春嵐擰眉看完告示,怕被人察覺出異常,她忙將僵硬的計云舒拉出了人堆。
“我覺著,這事兒不大對勁,這都三年多了,沒理由到如今才來翻舊賬,還是個毫無根據(jù)的假賬?!?/p>
聞言,計云舒從混亂震驚中回過神來,漸漸地理清思緒,抽絲剝繭。
春嵐說的不錯,當(dāng)年的事沒人比她更清楚,說皇后娘娘和她弟弟害死了她,根本就是冤誣。
那宋奕何等精明狡詐,現(xiàn)下怎么連這樣明顯的冤案都瞧不出了?
慢著宋奕
似乎想到了什么關(guān)鍵的東西,一個合理卻恐怖的猜測漸漸浮現(xiàn)在她腦海中。
也許,宋奕知道他們是冤枉的,他是故意做給什么人看的。
可唯一與他們有密切關(guān)系的人,只有自己了。
難道說,宋奕他知道了自己沒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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