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被計云舒氣得狠了,為了發(fā)泄心中的怨憤,他賭氣般地同她唱反調(diào)。
“朕已傳旨,晉封平西候及其妻,明日上朝再讓云菘向平西候道個歉,此事便就此作罷?!?/p>
宋奕一錘定音,云菘心里樂開了花兒,趁著計云舒不注意,他迅速抽回了胳膊,躲到了宋奕身后。
陛下都站在他這邊兒了,姐姐便是再折騰也翻不起水花。
這般想著,他探出個腦袋對計云舒道:“姐姐,陛下都發(fā)話了,你就別折騰了,快快回去歇著罷?!?/p>
計云舒平緩了下起伏的xiong膛,雙手緊攥成拳,凌厲的目光射向云菘。
“你同我回關(guān)雎宮,我有話跟你說?!?/p>
云菘覷了眼宋奕的臉色,嘟囔道:“姐姐有什么話就在這兒說罷,我等會便出宮回府了?!?/p>
那油鹽不進(jìn)的模樣,氣得計云舒心口絞疼。
她磨了磨后槽牙,一字一句地問道:“我只問你,是不是鐵了心不認(rèn)罪?”
云菘目光躲閃,卻實誠地?fù)u了搖頭:“不認(rèn)?!?/p>
姐姐是氣糊涂了罷?陛下都不治他的罪,他認(rèn)什么罪?
見狀,計云舒徹底冷了心。
她沒有想到,禁錮她的枷鎖,成了自己弟弟為非作歹而毫不知悔的護(hù)身符。
她心力憔悴地閉了閉眼,再也未給他二人一個眼神,神情凄然地走了出去。
錯身而過之際,胳膊被一只手握住,計云舒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誰。
我?guī)湍?/p>
她微側(cè)了頭,
淡淡道:“夜深了,我要回去休息?!?/p>
宋奕握著她胳膊的手緊了緊,又妥協(xié)地松開了。
晦澀的目光從始至終黏在那個清瘦筆直的身影上,
直待瞧不見了,他才收回視線。
見計云舒走了,云菘慢吞吞地挪出來,低頭說道:“陛下,
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