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見到他,她又變回了這副模樣,宋奕只覺自己的怒火正被她的冷漠一寸寸點燃,可一想到二人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,又生生忍下了。
“有何不敢的,來罷,坐下?!彼无茸叩角锴Ш竺?,溫聲道。
他人站在這計云舒便沒了興致,更遑論讓他推了。
她稍稍福了福身,道:“我有些累,就先回去了,王爺自便?!?/p>
“站住?!?/p>
宋奕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,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計云舒猶豫一瞬,還是沒敢徹底激怒他,停下了腳步。
宋奕緩步走上前,眼神陰翳地盯著她,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恨得他牙癢癢。
“你難道想這樣和我對峙一輩子不成?”
計云舒眼皮動了動,卻始終未看他,也沒回答,算是默認(rèn)了。
宋奕的理智被怒火燒了個干干凈凈,他不由分說地按住了計云舒的后頸,強硬地吻了上去。
寒鴉見狀,連忙退了老遠,轉(zhuǎn)過身背對著二人。
計云舒越抗拒宋奕吻得越兇狠,仿佛在用這種方式發(fā)泄著他的怨憤。
也許是情緒太激動,計云舒的咳嗽又復(fù)發(fā)起來,卻被宋奕堵得只能在xiong腔里悶咳。
宋奕察覺到她的不對勁,連忙放開她,可卻遲了些,計云舒一張瑩白的臉被憋的發(fā)紅,咳得止不住地捂xiong彎腰。
“快去熬藥來!”
宋奕擔(dān)憂不已,朝著寒鴉厲喝,又用手輕輕拍打計云舒后背,卻被她一手推開。
“我如今的模樣是誰造成的王爺心里清楚,咳咳也不必做出這副憂心的模樣來,王爺若是真心喜歡我,咳咳便該放我自由才是”
計云舒極為艱難地說完整句話,又開始咳嗽個不停。
宋奕最聽不得的就是她這些話,下意識便想說出你做夢這三個字,可情形告訴他不能再刺激她了。
指關(guān)節(jié)被捏得啪啪作響,他繃著陰寒的臉色,將計云舒打橫抱了起來,一語不發(fā)地往清暉堂走去。
計云舒半靠在床榻上緩了緩,嗓子口的腥甜感漸漸散去,終于不再撕心裂肺地咳了。
宋奕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些,接過寒鴉手里的藥碗,將湯匙遞到計云舒唇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