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鴻禎卻不以為然地?fù)u了搖頭:“我不過是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嘴,還是你自己恭良勤懇,才入了陛下的眼。”
說到這,姚鴻禎微掀眼皮,眼神落在姚文卿身上,嘆了口氣。
“咱們長房人丁稀薄,你父親早逝,你大哥也不比你,屢次科舉不中,我豁著老臉幾次向陛下引薦,他終是入不了陛下的眼?!?/p>
“卿兒,祖父年邁,等我百年之后,姚家的擔(dān)子怕是得落到你身上了?!?/p>
看著眼前年近古稀的老祖父,姚文卿喉頭酸澀發(fā)緊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他從前總是怨天尤人,對這個時代充滿了惡意,直到計云舒的出現(xiàn),才讓他清醒振作起來。
如今睜開眼看看,是眼前這位老者,在這個令人窒息的時代,為他撐起了一片天。
他喉結(jié)滾了滾,咽下酸澀,眼神堅定:“祖父放心,孫兒定會勵精圖治,不讓陛下和祖父失望。”
“好,好?!?/p>
姚鴻禎欣慰地笑了笑,慈愛地拍了拍姚文卿的肩膀,連連點(diǎn)頭。
回到府里,一只斷了線的風(fēng)箏從眼前劃過,他循著風(fēng)箏尾線的方向看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府里的丫頭在嬉鬧。
忽然,他的腳步停住了。
對啊,風(fēng)箏。
躺著養(yǎng)了好幾日,計云舒的病已然大好,她站在窗前,活動著自己發(fā)硬的筋骨。
寒鴉見狀,連忙過來關(guān)上窗戶,輕聲叮囑:“姑娘雖好了,可這早上的風(fēng)涼得很,姑娘還是多穿些?!?/p>
“知道了?!?/p>
計云舒隨口一答,坐下用早膳?! 『f立在一旁布菜,想起宋奕的叮囑,她試探問道:“咱們后頭修了座園子,姑娘可愿去瞧瞧?”
“園子?什么時候修的?”
她怎么不知道。
寒鴉笑了笑,解釋道:“就姑娘病著的那幾日,王爺特意囑咐的,選的都是宮里的花匠呢?!?/p>
護(hù)花鈴
“成,
去瞧瞧罷?!?/p>
對如今的她來說,去哪兒都一樣,府里原來的地方已經(jīng)被她逛爛了。
其實(shí)這園子同其他的都大差不差,
左不過都是些花啊草啊,假山亭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