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兩個盆,他沒好意思說,一個是洗手的,一個是洗屁股的,不過他覺得顏青妤不傻,應該會自己安排。
白忱書說:“我就住在隔壁,有什么需要幫忙的,喊我一聲,或者敲一下墻?!?/p>
顏青妤答應著。
白忱書點點頭,轉身走出去。
走到門口,他忽然停下腳步,回眸,說:“對不起?!?/p>
顏青妤一怔,“你對不起我什么?難道你偷偷在這幾個盆上抹了毒,還是在熱水里下了耗子藥?”
她在開玩笑。
白忱書卻沒笑,只望著她的眼睛道:“我妹那件事給你們添麻煩了?!?/p>
顏青妤咳了一聲,“那事是意外,不可抗力因素,誰事先都不知情,誰都不怪。早知忱雪是顧近舟前世亡妻,我就不和他相親了,搞得好像是我拆散了一對苦命鴛鴦似的?!?/p>
白忱書道:“希望沒影響你和近舟的感情?!?/p>
顏青妤不出聲了。
怎么可能不影響?
顧楚帆要接收白忱雪,影響他的人生,他的感情,自然會影響到她。
白忱書又說了一聲“對不起”,抬腳走出去。
顏青妤把門反鎖,打濕毛巾,洗了把臉,接著把水倒進深藍色盆泡腳。
她摸到手機,開機。
一串未接來電蹦出來,九成是顧近舟打的。
顏青妤望著那熟悉的三個字,兀自一笑,笑著笑著,心有點疼。
還有無數(shù)條信息,全是顧近舟發(fā)來的,千篇一律,全是讓她回電話,問她人在哪?
顏青妤一條一條地刪除。
冷著他吧,她想。
他沒有耐心,冷他幾個月,不,用不了幾個月,一個月,或者半個月,他就不會理她了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了個秘密,國煦魂識在他身上時,即使是他本人,情感也比平時豐富細膩。
國煦的魂識一剝離,他的情感就不再豐富細膩,變得剛硬,霸道,傲氣。
清洗干凈,顏青妤躺到床上。
定好鬧鐘,剛要關機,手機又進來一條信息:顏青妤,你要折磨死我是吧?快接電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