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最險惡的一片玻璃,貼著他勁窄的公狗腰側(cè)腹飛過,在那道人魚線上方留下一道火辣辣的擦痕。
差之毫厘便是開膛破腹。
血漬星星點點,夾在流暢結(jié)實的肌肉之間。
而金色酒液瀑布般澆下,將他徹底淋透。
酒液裹挾著細小氣泡,黏膩地附著在他每一寸賁張的肌肉上。
寬闊肩頭淌下乳白泡沫,沿著鼓脹的xiong肌溝壑匯聚,沖刷著新添的傷口。
將血漬暈染成粉紅水痕,再一路向下,漫過塊壘分明的八塊腹肌,最終在緊繃的胯部積成一片洼地。
在星空頂迷幻的微光下灑出yin靡的光澤。
shi透的黑發(fā)黏在汗shi的額角,幾綹碎發(fā)垂落,半掩住那雙因劇痛和暴怒而燒得赤紅的狐貍眼。
眼尾上挑,眸中那抹欲火,勢要撲咬在她身上。
前排未能幸免。
細碎玻璃橫飛,滋啦一聲撕裂司機挺括的西裝袖口。
奢牌腕表鏡面被一道凌厲的裂痕貫穿。
香檳酒液濺shi他半邊肩膀,冰涼黏膩。
晏玥被巨大的沖擊波逼得蜷縮,碎發(fā)黏在汗shi的額角。那飛濺的酒液也潑了她半身,黏在肌膚上。
被這劇變打個措手不及,她難受得嗆咳著。
在彌漫著濃烈酒香與血味的混亂之中,目光再次死死攫住酒水柜抽屜里——最后一支krug。
深綠色瓶身在水晶杯托中矗立著。
她不顧一切地再次撲去,指尖剛觸到冰涼的玻璃瓶頸——
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。
shi熱的觸感傳來。
力道之大,幾乎要把腕骨捏碎,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shenyin。
沉聿珩滾燙的喘息噴在她耳后,混合血腥與情欲的危險,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:
“還沒鬧夠?這一下,是打算真給我開瓢了”
粒粒血珠順著他緊繃的下頜線,滴落在她肩頭。
她不敢抬眼。
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下來,在黯淡星光垂下陰影。
將她困在座椅與車門之間逼仄的空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