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,大學。
意識到賀清越跟這兩個詞語掛鉤時,她忍不住渾身一顫,好像自己即將失去最重要的東西。
她抓住那小干事的手,急促問道:“你知道他什么時候高考的,他志愿是填的京市嗎?”
小干事?lián)u頭:“這我就不知道了?!?/p>
對方還奇怪地看著柳疏棠:“柳團長,賀同志可是你的丈夫,聽說你天天來接他下班,感情這么好,這種事你怎么問我?你難道不知道?”
柳疏棠啞口無言。
這半個月賀旭堯一直情緒不穩(wěn)定,時不時會想不開自殘甚至割腕,她和賀父賀母一直陪在身邊,根本不敢離開半步。
賀清越的事,他們就都忽視了。
只是半個月而已,柳疏棠每天都會回家,賀清越也一如既往地等在家里,沒有半點不尋常。
以往他們也是這樣做的,清越也從沒表現(xiàn)出不滿。
所以他們都以為,清越還是會和以前一樣,等他們忙完回家,他噓寒問暖做好吃的給他們補身體。
尤其是賀父賀母,賀清越學了一手熬補湯的手藝,每個星期都會做給他們吃的。
仔細一想,好像這半個月他都沒有再做這些。
柳疏棠發(fā)愣,賀父賀母卻下意識惱羞成怒。
“反了他了,這么大的事不告訴我們!”
賀母一邊喃喃罵著,一邊往家里趕,想找賀清越問清楚。
賀父跟柳疏棠趕忙跟上。
誰知道還沒到家門口,路過軍區(qū)大院時,柳疏棠被叫住。
“柳疏棠,關(guān)于你跟賀同志離婚的事,我得好好給你做點思想工作?!?/p>
“聽說你最近跟你小叔子不清不楚的?你這是敗壞部隊作風!”
柳疏棠的腳步頓住。
“離婚?”什么離婚?
賀清越和她離婚?
柳疏棠下意識嚴正臉色:“您可別亂說,賀同志是我的丈夫,怎么會跟我離婚?”
領(lǐng)導(dǎo)驚訝地看著她,翻翻手里的檔案。
“你不是已經(jīng)簽字申請離婚了?”
轟然一聲,柳疏棠的腦海一片空白。
她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看著領(lǐng)導(dǎo)手上那張已經(jīng)被揉亂褶皺的離婚報告。
這是賀旭堯發(fā)病時,她為了哄賀旭堯?qū)懙摹?/p>
她以為東西被自己藏得很好,清越根本不知道的……
領(lǐng)導(dǎo)還在數(shù)落:“賀同志轉(zhuǎn)檔案時是根本不想再回來了,可見被你傷透了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