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聲的,稚嫩歡快的聲音在崖沙腦子里回蕩。
崖沙眼睛睜大,死死的盯著兩顆果子,不由自主的走上前,顫抖的伸出手,緩緩伸過去。
虛虛裹在果子外面的一層藤蔓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就散開了,讓崖沙寬厚溫暖的手掌順利的探到果子底下托住果子。
“麻麻,麻麻,麻麻!”兩顆果子非常喜歡母獸的氣息,被麻麻這么觸碰著頓時開心極了,不斷的呼喊著麻麻,在枝頭晃動著,真怕一不下心就會把微微干枯了的小柄擰斷了掉下來。
孩子的稚嫩聲音,跟果子的動作是同步的。
崖沙感受到兩顆果子在蹭自己的手掌心,明顯滿是喜愛,證明了兩道稚嫩的聲音就是來自于這兩顆黏液樹結的果子!
“嗡”的一聲,崖沙腦子里一片空白,倒在了地上。
“麻麻,麻麻!你沒事吧?”果子焦急萬分,想要上前,可是卻被小柄連著離不開樹杈,連忙扭頭大喊,“趴趴,趴趴,快去看看麻麻!”
小黏液樹心虛的伸出兩根藤蔓,把崖沙扶了起來。
崖沙捂住心口,呼吸急促。
百邇連忙上前說道,“事情就是這樣,你跟修斯普有了兩顆果子,我也不知道它們?yōu)槭裁茨芨憬涣鳎礃幼右膊皇瞧胀ü?。如果你不能接受,那就忘了這件事吧,這棵黏液樹還有兩顆果子我都幫你弄得遠遠的,這輩子你都不會再看見了。”
“嗚嗚嗚,樹樹不走……”
“麻麻,麻麻,果果不走……”兩顆果子奶聲奶氣的嚎啕大哭。
崖沙捂住耳朵,打量黏液樹。
黏液樹早就已經(jīng)變回了原型,長得又高又挺拔,有十幾米高了,樹葉雖然有點稀疏,不過樹干卻光滑無比,一個爬獸咬出來的洞都沒有。
那他是如何插……然后讓這棵樹懷、結上他的果子的?
難道他并沒有插·進去,而是把東西灑在樹底下,這棵樹就吸收了?
這也太無法想象了吧!
那也還好,至少自己并沒有喪心病狂到去干一棵樹。
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該說對不起的人好像是自己才對,這棵黏液樹似乎也很無辜。
崖沙并不知道的是,當初他喝醉了酒,小黏液樹也喝醉了酒提前進入授粉期,樹性大發(fā)把他吊起來扒光了讓他……然后把液體抹在自己的花朵上,完成了授粉。
所以小黏液樹并不無辜,喝醉了酒胡來的是它,崖沙全程都在昏迷,只是被迫貢獻了幾次液體而已。
也幸好崖沙沒有知道。
崖沙狠狠抹了一把臉,“既然我是它們的阿父,那我會盡到責任的,以后找個好地方把它們種下,也會好好施肥的?!?